「他把孩子給我後,讓我在外邊好好養大孩子,因為他擔心孩子留在家裡是養不大的。」
「你懂的……」
雪諾說一半,留一半,給大家留下了無限遐想的空間。
同桌的幾個小雄蟲連連點頭,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豪門秘密。
「天哪,水這麼深嗎?」
「那你以為呢?」
「你悄悄養大孩子也不容易吧。」
雪諾看雄蟲們信了自己幾分,繼續再接再厲分析道:「所以威廉前面放的那些視頻只是為了陷害琴。」
「逼琴簽定有利於他自己的婚前協議吧。」
「具體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是過來參加婚禮的。」
雪諾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就是一條與世無爭的閒魚。
一個高級保姆。
安德魯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對雪諾說道:「我信了,琴連威廉那樣的高嶺之花都看不上,肯定也看不上你。」
雪諾:「…………」
謝謝你的看不起……
林霏撇了撇嘴,「而且你看人家威廉,經驗老道,床上肯定也夠勁兒。」
「你就……」
雪諾:「………」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什麼叫我就!我怎麼了?
幾個人嘰嘰喳喳聊得正嗨,吃瓜吃的心潮澎湃。
突然間,林霏狠狠拍了雪諾的背一下。
一瞬間,雪諾整個人麻了,重重的摔在了凳子上,屁股上傳來了鑽心的疼痛,雪諾疼的臉都扭曲了。
「過來了,過來了!」
「啥就過來了呀?」
幾人就像在課上沒有專心聽講的同學,連忙抬起頭就看向前方。
威廉看著賓客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崩潰了,歇斯底里的把結婚蛋糕砸了個稀碎,又把禮堂里的兩米多高的香檳塔推倒在地。
做完這一切,一身狼藉的威廉向雪諾衝過來了。
威廉臉上曾經那種高不可攀的聖潔感,早已經消失殆盡,他雙眼裡充滿了仇恨。
「都是因為你!」
「從頭到尾都是因為你!」
「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婊.子!」
同桌的安德魯趕緊一推雪諾,「諾諾,你快跑,對方來者不善。」
可惜雪諾飽受煎熬的屁股,剛剛又遭受了一次重大打擊,現在只能疼的坐在座椅上直吸冷氣。
他哪裡還有餘力逃跑,他連站起來都困難。
再說了,剛剛他盡顧著吃瓜了,扎馬步扎的都忘記了時間了。
馬步是隨便蹲的嗎?
這會,雪諾的從腳底板麻到了大腿根,簡直就是,嬴政吃花椒,贏麻了。
麻了個徹徹底底。
眼看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埃里克急的直冒汗。
「琴怎麼不過來幫你呀?」
「快跑啊!諾諾!」
雪諾趴在桌上,悲傷的抬起頭,「小雄蟲之間扯頭花,琴哪好意思幫忙呀。」
他話音未落,威廉已經衝到了雪諾面前了。
威廉集全身之力,揚起了手,一個響亮無比的耳瓜子,眼看就要打在雪諾的臉上。
萬萬沒想到,就在此時,雪諾感覺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動了。
等一下,
不是椅子動了,是整張桌子都動了。
威廉本該打在雪諾臉上的大逼斗,突然間就落了空,他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到地上。
舔狗桌,衝出了一個黑皮帥哥,滿臉不舍的扶住了威廉。
雪諾無語了,他轉頭看向,站在舞台上,滿臉驕傲的神情的琴。
雪諾只想說直男的禮物,一般人真的遭不起。
琴居然給自己設計了一個機關!
他早就知道他的威廉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雪諾,他一定會過來抽雪諾大逼斗。
如琴設計的一樣,在粉紅的花瓣雨里,雪諾和一整桌前男友們緩緩的升了起來,毫無疑問的變成了全場焦點。
一束柔光打到了雪諾的身上。
雪諾臉上閃過詫異,吃驚,恐懼,以及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琴,他不會是要告白吧!
不是吧!
在一桌前男友和剛剛被拋棄的新郎面前告白?
他知道琴是個理工科鋼鐵直男。
而鋼鐵直男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在大學的女生宿舍樓下擺上蠟燭,彈著吉他,唱著歌表白。
他們不知道有一部分的人是i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