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前幾個副本里被壓制的力量,回來了。
既然力量有了,這次何不搞個大事?
比如……先讓那頭豬從國王位置上滾下來!
這幾日,都城裡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前天,利維斯男爵在家中遭到襲擊,當時他正按著剛從街上抓回來的無辜女孩準備行兇。
下一秒一支羽毛穿過他的下三路,當場太監。
據那位倖存者女孩所說,當時窗外有金光閃過,跟著那支羽毛就憑空出現了,像是得到了神明指引。
那些貴族對此嗤之以鼻。
神明怎麼可能眷顧你們這些低賤卑微的女性?
要真的眷顧,也就不會實現國王的心愿了。
然而說出這些話的人,當晚全部遭受到了襲擊。
他們甚至連襲擊者在哪兒都不知道,回過神來就已經傷的傷,殘的殘了。
而這些遭到襲擊的貴族,無一例外有個特點。
——作踐女人。
當事件發生到第九起時,終於引起了國王的注意。
由於國王受神明庇佑的天然立場在,這個國家幾乎沒有人敢做出造反的事。
但國王的護衛團卻不是吃素的,很快把整個王宮都防備得如鐵桶一般。
時星杳在這個鐵桶里來去自如,嬌小的身影輕快如飛,停在了國王的房間外面。
房間裡的大床上一片凌亂,王后奄奄一息地趴在邊上,國王提上褲子就起來,晦氣地啐了一口。
「這次再不懷上皇子,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你也不想從一國王后淪為軍隊的女奴吧?」
說完國王就衣冠整齊地走了出去。
接著侍女門魚貫而入,把王后從床上扶起來,硬是給她灌下了又苦又黑的藥汁。
「王后,您這次一定能得償所願,懷上小皇子的。」
侍女習慣性地說完這句話,就都離開了。
王后雙眼空洞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個支離破碎的玩偶。
這時,一抹裹在黑斗篷里的嬌小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床邊。
她的臉藏匿在陰影里,看不清模樣。
周身卻隱隱散發著淺淺金光,宛若神祇降臨。
王后的眼睛開始有了聚焦,「你……你是……」
她蔥白的纖指放至彎起的唇邊,嗓音飄渺富有質感,神秘莫測。
「你想報仇嗎?」
「我可以幫你。」
王后眼裡閃過心動,隨即狼狽地搖搖頭,「沒用的,什麼辦法我都試過了,根本殺不死他,他有神的庇佑。」
這也是她雖是王后,卻不受國王待見,被當成生物機器的緣故。
她曾試圖殺死這個給整個國家帶來不幸的男人。
可惜,失敗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神會庇佑這種沒有人性的東西。
「從今天起。」神秘人唇角微勾,寬大的袖袍上泛著黑金色的光澤,「他失去了神明庇佑。」
不知為何,王后莫名地想要信服眼前這個神秘人的話。
她隱隱感覺到,或許這就是這個國家的希望。
「我能幫上您什麼?」
從王后出來,經過上次那條小巷的時候,時星杳發現裡面的攤販少了一大半。
剩下的也都是些正常攤販,沒有再看到困人的籠子。
「警署是不是都吃乾飯的?都這麼多天了還沒抓住那個飛羽俠,搞得我手裡那幾個奴隸都賣不出去……」
飛羽俠?
聽見路人的對話,時星杳摸摸鼻尖,誰起的這麼難聽的稱呼?
「你小點聲!飛羽俠接連襲擊了好幾個貴族,還都是喜歡凌辱女性的,你還看不出問題嗎?」
「飛羽俠不會是女性吧?要不然怎麼會救下那麼多奴隸?」
「不可能,這些女人早就被馴服了,比綿羊還聽話,怎麼可能敢反抗,還是向貴族挑釁!」
「今晚不知道會是哪個貴族遭殃……」
「啊!」
一聲悽厲的尖叫從街尾傳來。
鄰居回頭看了眼,就見怪不怪地收回了目光,「鐵匠又打女兒了,也不怕打死了沒人給他賺錢,養他的兒子。」
「這女孩也是不聽話,在外面賺錢哪兒有不給父母用,自己留著的道理?真是白眼狼啊。」
「依我看就該把她送進警署好好教育,要每個女孩都跟她一樣,我們去使喚誰啊?」
接著便是一陣惡意的鬨笑聲。
然而變故在此刻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