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聿低低一笑,冷峻的面龐仿佛融冰般,俊美到讓人移不開目光。
「你答應與否,都改變不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不過別的女孩都有的儀式感,我們杳杳也要有。」
況且……他今晚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套牢的時星杳眼淚汪汪,「那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嗎?」
「嗯。」
「那我今晚想喝點酒……」
「不准。」
「……」
說好的別人有的她也要有呢??
時星杳鬱悶地憋著嘴角,她喝醉酒之後除了鬧騰點,也沒那麼可怕吧?
憑什麼不給她喝?
傅斯聿眼底噙著笑意,伸手去拿桌上的鑽戒給她戴上。
呼——
忽然不知從哪兒刮來一陣風,朝著他們的餐桌直撲而來。
一隻翅膀肥嘟嘟的白色貓頭鷹出現在視野里,二話不說,當著傅爺的面叼起桌上的戒指!
時星杳眼睜睜看著二哈把戒指給叼跑,下意識去看傅斯聿此刻的神情。
他側頭望著二哈離開的方向,墨眸危險的眯起,裡面透出森森寒意。
接著他拿出手機來,撥出一通電話。
「把剛才出現的那隻雪鴞抓起來,煲湯。」
最後二字,他咬字格外地重,顯而易見有多動怒。
聽到這話,時星杳渾身一個激靈。
乖兒子!
快跑!
-
與碧翡庭相反方向的臨湖別墅里。
女傭端著藥走進二樓臥室,裡面光線暗淡,瀰漫著濃濃的苦澀藥味,讓人一聞就忍不住皺眉。
一個披著駝色坎肩的女人坐在輪椅上,形銷骨立,雙眼無神,只是從五官中仍能看出一絲年輕時的風華。
她膝蓋上放著個相框,手指牢牢抓著,看不清上面是什麼。
「夫人,該喝藥了。」女傭喏喏著走上前。
女人眼睛的焦距都沒變一下,好像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女傭已經習慣,端著藥碗就要餵她。
「咕咕咕!」
窗外樹上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好像有什麼動物跳了上去。
女傭嚇得手一抖,碗裡的藥就全潑了出去。
小部分濺灑到了女人的衣服上,她卻無動於衷。
女傭急忙看了眼門口,見沒人發現這才鬆口氣,趕緊拿手帕給女人擦拭乾淨。
「咕咕。」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明顯離得更近了。
女傭轉過頭,看見一隻胖不拉幾像是貓頭鷹的東西站在窗台欄杆上,嘴裡叼著什麼,歪頭看過來。
那雙紅瑪瑙似的眼睛盯著她,仿佛能看穿人心底深藏的污穢一般。
女傭心裡一慌,下意識看了眼剛才潑在地板上的藥漬,也顧不上驅逐二哈,趕緊找東西把地面清理乾淨了。
叮咚——
樓下突然傳來按門鈴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的寵物好像飛到你家來了,能麻煩你幫我帶它出來嗎?」時星杳站在門外,歉意地看著這家的女傭道。
女傭面露為難,「我也想幫你,可是你家寵物扒在我們夫人的房間窗戶外面,我趕都趕不走。」
趕不走?
時星杳眸露訝異,「那能幫我問問你們夫人,能讓我上去帶它下來嗎?真的很不好意思。」
「這……那你快點,我們夫人不喜歡吵鬧。」
「好的。」
時星杳跟著女傭上樓,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太舒服的氣息。
是由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和黑氣不同。
縈繞在她周身的明顯是煞氣。
時星杳垂下眸子,難怪二哈會賴在這裡不走,這個女人身上的煞氣濃到它都饞了。
她招招手,二哈便朝她飛了過來,乖乖窩進她的懷裡。
「呼呼。」
時星杳撓撓它的下巴,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把女人身上的煞氣勾入手心,足足兩分鐘才吸收完,塞進二哈的嘴裡。
「呼~」二哈滿足地咽下去,眼睛都眯了起來。
「小姐,您可以走了。」女傭看時星杳站在那裡不動,催促道。
時星杳微微點頭,「叨擾你們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