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我衣服被水弄濕了,有點透,總之你先給我。」
傅斯聿便沒再問,脫下西裝外套,遞進門縫裡去。
時星杳接過來披上,猶豫幾秒,推開門走了出去。
她剛才穿的那身兒童裝,一件被她撕破打結做成了小背心。
另一件則圍成短裙,裙擺不規則地垂下,露出筆直白皙的雙腿。
整個人像是準備去走T台一樣,又酷又美,性感得不可思議。
只是對這個天氣來說,過於涼快了點。
傅斯聿目光暗了暗,「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我聽喬喬說玉玉在你這裡,過來接她。」時星杳含糊道,「誰知道她因為我把她丟下鬧脾氣了,把自己關在隔間裡。」
傅斯聿掃了眼前面的隔間,眼中明暗不定,「要把她弄出來麼?」
「不用不用!我來哄她就好,你先去忙你的!」
她拒絕得太果斷,一如她突然出現在這裡一般,處處透著怪異。
傅斯聿的視線從她泛紅的臉頰游移,再到她因為緊張抿起的唇,最後是不斷閃躲的雙眸。
她在隱瞞什麼。
一個不能被他知曉的秘密。
第28章 我更不可能會娶她
傅斯聿走後,時星杳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大半個小時,才走出去,敲開總裁辦的門。
出乎意料的,他沒在工作,而是站在那面全景落地窗前,指尖夾著根未點燃的香菸,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
「那個……喬喬來把玉玉接走了,我等你下班。」
時星杳走過去,明顯寬大的西裝外套搭在她纖薄的肩上,襯得身材越發嬌小。
看見傅斯聿手裡的煙,她皺皺鼻子,把煙從他手裡抽走了。
「你不是說自己不抽菸不喝酒麼?你騙我?」
傅斯聿低低地笑了聲,「本來有癮,如果有你,自然都會戒掉。」
她不喜歡煙味,他知道。
因此自她回來後,便沒再碰過這些東西。
他說話時溫熱的吐息拂過時星杳耳畔,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後退。
腰肢卻被他一手摟過,調轉身體,將她按在了那面落地窗前。
涼意襲來,時星杳不禁一顫。
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生氣,她伸手抵住他的肩,撇過頭去:「你不用工作了?大白天這麼不務正業不好吧?」
「嗯。」傅斯聿散漫地應了聲,指腹蹭著她的耳垂到下巴,「美色在前,無心工作。」
「……」這什麼色令智昏的發言。
外面那些職員知道他們的總裁這麼不正經嗎?
很快時星杳就知道,他還可以更不正經。
背後是冰涼的落地窗,身前是熾熱滾燙的高大身軀,將她籠罩得密不透風,呼吸糾纏都帶上幾分曖昧情色。
冰火兩重天,不外如是。
時星杳像是一尾溺水的魚,被怪物不斷拖進漩渦里,可為了呼吸,她只能主動攀附怪物。
任他肆意索取。
退無可退。
一吻畢,時星杳輕喘著抵在傅斯聿肩膀休息,雙頰緋紅如霞,嘴唇鮮艷欲滴。
有些氣不過,她轉頭咬住他的頸側,泄憤般磨了磨。
傅斯聿眼神一暗,聲線愈發沙啞低沉,帶著一絲警告:「杳杳。」
時星杳有些不服氣地鬆開,想到什麼委屈湧上眸子。
「傅斯聿,你不要臉。」
傅斯聿好笑,「我怎麼不要臉了?」
「心裡想著一個女人,懷裡卻抱著另一個女人親,你覺得很刺激是不是?」時星杳忍無可忍地問。
四周的空氣凝固了一瞬。
下一秒,傅斯聿放開她,狹長墨眸凝著她氣惱的模樣,一錯不錯。
「我心裡想著誰,你不清楚?」
「我當然清楚。」時星杳推開他,走到沙發前拿起那份報紙,走回去扔在他身上,冷笑:「你不如給我解釋解釋,好事將近什麼意思?」
她不是不可以忍到試婚結束。
不是不可以裝作什麼都不一樣。
把這一切當作任務。
可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阮見秋拿著那些筆記來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模樣。
看著傅斯聿此刻好像在為她情動的樣子,她突然就沒忍住。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