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謝家長子,搜集和他相關的一切信息。
不過進行得不太順利,她在謝家外面徘徊多日都沒有找到機會,還因為著涼患上風寒。
只是為了師父的叮囑不得不堅持下去,還被一群地痞流氓攔住不讓走。
傅斯聿似乎是恰好路過那裡,一襲黑衣,長身玉立,那雙狹長的鳳眼看什麼都冷。
他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臉色陰沉,與其說英雄救美,倒更像是在借著揍流氓發泄鬱氣。
揍趴那群人後,他似乎才發現她的存在,撐著傘漫不經心地朝她看過來。
她當時可真狼狽。
渾身被雨淋濕,衣服還沾上了泥點,髮絲都黏在臉頰上,坐在冰冷的泥水裡撞進他沉靜的眼底。
四目相對,她大抵永遠也忘不了他朝自己投來那漫不經心一瞥時,心口猛然跳動起來的旋律。
「無家可歸?」他問。
她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我家的貓缺個人養,要跟我回家麼?」他語氣很淡,似乎也不覺得隨手在路邊撿個人有什麼問題。
後來她跟他回家,才發現他的公寓裡並沒有養貓。
除了「傅斯聿」這個名字,她對他的事一無所知。
……
回想起初次見面的事,時星杳鼻尖通紅,忍不住罵了句:「傅斯聿,王八蛋!」
騙她有貓,騙她早戀,還騙她不睡覺就會被吃掉!
傅斯聿:「……」
不講道理的小混蛋。
「唔,癢……」酒精反應一上來,時星杳開始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尤其是脖子,癢得難受。
她伸手去抓,傅斯聿立即按住了她的手,「別亂動,抓破了有你哭的。」
「難受……」時星杳嘟囔著。
傅斯聿無奈地扯扯唇,摟著她腰到床邊,從抽屜拿出一直備著的藥膏,均勻塗抹在她已經泛紅的皮膚上。
藥膏清涼,而且有強效的止癢作用,塗上去後泛紅的地方很快就不癢了。
時星杳睜著雙水潤霧濛的眸子,一臉驚喜:「不癢了耶。」
傅斯聿低哼了聲。
知道她總有一天會控制不住地饞酒,他豈會毫無準備。
「還有哪裡癢?」傅斯聿放下她的手臂,又問。
時星杳呆呼呼的,想都沒想地抓住衣擺往上掀,「還有這裡!快點快點!」
她滿心只想舒服,壓根忘了羞恥這回事。
也虧得她現在不清醒,要不然也做不出這種事。
那抹旖旎雪色入目的瞬間,傅斯聿身軀都是一僵,性感的喉結滾動著,眸色愈發暗沉洶湧。
他忽的垂眼,可往下卻是她過分纖細好似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泛紅,連小小的肚臍眼都顯得可愛。
傅斯聿霍然起身,聲音比剛才喑啞許多,帶著些惱羞成怒:「把衣服放下來,這些地方你自己擦!」
「你不是要幫我嗎?」腦袋短路的時星杳根本不明白他的突然惱怒,委屈極了:「你又凶我?」
傅斯聿:「……」
如果可以,他剛剛就該把她按在床上,逼迫她睡著。
睡著就不會這麼磨人了。
偏她醉得厲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卻不能因為她疏於防範就欺負她。
試婚到底不是結婚,看似相近其實隔著天塹。
他想給她最大的尊重。
傅斯聿黑著臉把她的衣服拉下來,隨即燙手似的鬆開了她,「我讓女傭幫你擦藥……」
可惜醉鬼哪裡會講道理,只知道他拒絕了自己,叛逆心一下就上來了,直接雙手雙腳地纏到他身上。
「未出閣的女兒家的清白身子哪兒能隨便給人看!你讓別人來是不是想讓他們欺負我!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王八蛋!」
王八蛋梅開二度。
傅斯聿額角青筋隱隱跳動,目光也愈發危險起來,「你確定要我幫你?」
他本不想在婚前對她怎麼樣,可如果她硬要撩撥,他也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某醉鬼一點都不帶怕的,還敢點頭。
傅斯聿眉梢輕挑,她就這麼相信自己?
「好,這可是你說的。」
纏在他身上的時星杳被放倒在身後的床上,她有些不解地歪頭,眼裡都是醉意,「你怎麼這麼磨蹭啊?」
快癢死她了。
傅斯聿視線緊鎖在她身上,舌尖掃過腮幫,低笑了聲。
「你待會兒別哭。」
…
不知過了多久。
時星杳上次做的那個噩夢又捲土重來了。
只是夢裡那隻獅子比上次還要霸道黏人,緊緊困住她的四肢,讓她掙扎不得,動彈不了。
看著他對自己為所欲為卻沒有力氣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