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讓她四處飄搖,無處可依。
「為什麼不來找我?」他沉聲問。
時星杳抿抿唇,沒有說話。
傅斯聿神色微冷,語氣也厲了幾分:「時星杳,說話。」
她離開他若能過得更好也便罷了。
可從她這半年的情況來看,她明明過得很不好,卻從未想過要來找他。
甚至若非試婚這場烏,以她的性格大抵一輩子都不會主動出現在他面前。
她就那麼不願見到他?
時星杳眼眶一熱,積壓在心底的委屈霎時涌了上來,想也不想地說:「分手了我還去找你,我有這麼不值錢嗎?再說明明是你……」
咔擦。
包間的門突然從外面推開,一道穿紅色唐裝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語氣亢奮。
「二哥!你今天要過來吃飯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聲,我好把手頭的事都推……呃,這位是?」
那人看看時星杳,再看看傅斯聿,臉上掛起戲謔的笑,「二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好事了?」
他二哥這棵鐵樹,八百年了也就三年前開過一次花。
結果被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給折了。
這好不容易花開二度,可別被他攪和了!
傅斯聿按了按眉心,墨眸沉沉地看著時星杳。
她剛才想說什麼?
「明明是他」的後面是什麼?
但現在顯然不適合繼續問下去了。
「她是杳杳。」傅斯聿目光不善地掃向祁聽,「你這麼快忙完了?」
祁聽渾身一抖。
是他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二哥在嫌他礙事??
「杳杳這個名字……」祁聽摸了摸下巴,「難道這個名字很大街……不是,很特別嗎,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叫這名字?」
時星杳一聽就知道他在吐槽自己,轉過頭盯著他:「是啊,倒不像有些人,一年365天有364天穿紅色,跟個騷包似的。」
熟悉的話,熟悉的表情,哪怕臉不同,感覺卻不會出錯。
祁聽瞪大了眼睛,「臥……臥槽!二哥,她她她……」
「紀星杳,你沒死啊!?」
這句話一出,傅斯聿和時星杳的臉色同時黑了。
「祁聽你說誰死了呢!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好嗎!」時星杳沒好氣地道。
這傢伙,嘴還是這麼欠!
「抱歉抱歉!」接受到自家二哥警告的眼神,祁聽果斷認錯,「我這不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人居然能死而復生……」
他們都親眼見過她的墓,也確認過她車禍時的事發監控。
現在冷不丁得知她沒死,好端端活著,說實話有點驚悚。
祁聽最後那句話太小聲,時星杳沒聽清,有些疑惑,「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祁聽搖頭,「不過你臉怎麼回事,看著這麼自然也不像整的……臥槽難道你之前那張臉才是假的?」
時星杳嘴角抽抽。
這個二貨,到底是怎麼成為傅斯聿的好友的?
忽然,她的視線停在祁聽的肩膀後面,明眸發直。
第16章 天上月和地上泥
一隻微涼的手掌驀然將她的臉掰了過去,耳邊傳來傅斯聿低沉的聲音:「他很好看?」
時星杳對上他略帶不悅的目光,眨眨眼,很聰明地選擇回答:「沒你好看。」
傅斯聿周身的危險氣息瞬時被撫平了,薄唇上揚,透出些許愉悅。
祁聽只覺得自己牙都要酸了。
三年前天天吃他們狗糧吃到吐就算了,三年後還來。
他下半輩子不用工作是不是都不愁吃喝了啊??
「祁聽,給你個忠告,近期不要靠近女色。」時星杳道。
祁聽嗤了聲,「又不是我女朋友,你少管我,我是不可能像二哥一樣天天吃素,身邊連個女毛都沒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是嗎。
時星杳憐愛地看他一眼,「那願上帝保佑你。」
傅斯聿挑挑眉,想起她在荒島上指尖突然蹭出火花的舉動,側頭對祁聽:「聽你嫂子的話。」
時星杳:「……」
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