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后看著裴珉與姜秋姝前後腳回了位置,唇角的弧度,比方才要深了些。
「母后,你明曉得裴太傅是如何待姜氏的,為何還要將她放在您身邊,兒臣不喜她!」李長寧看著姜秋姝,不滿的扯著聖后的袖子。
「胡鬧!」聖后蹙眉,讓李長寧老實些,正是與裴珉關係不同尋常,她才要放在身邊。
「姜娘子與百姓有功,此乃獎賞!」聖后解釋道。
李長寧更是不服氣了,「姜氏離開了定國公府,必定是缺銀兩又無宅邸,母后給些錢財和屋子,打發就是了,還給了什麼官職!分明大周只兒臣一人可上殿議政,兒臣只是懶得去,才從未去過。如今她去了!平白搶了兒臣風頭!」
最後一句說的極其小聲,聖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李長寧只抬著頭,眼神疑惑的看著聖后,「怎麼了?」
「母后還以為,你是在替姜侍書要錢和房屋呢!」聖后半開玩笑道。
「怎麼可能,母后!兒臣只是想要您撤了她職位,給些東西將人給打發了!您可千萬別多想,最好什麼也別給,讓她直接離開。」李長寧憤憤道。
「怎這般不喜姜侍書?」天后問道。
「兒臣以往是喜歡的,可上回在獵場,姜氏半點兒都不懂得欣賞兒臣身邊的人,跟裴太傅那個老學究一樣,覺著兒臣不著調,行事荒唐,兒臣身份公主,最是尊貴,請了她是給她面子,由不得她那般下兒臣面子的!」
聖后卻道,「她如今是母后的人,沒個住處肯定不行的。」
說完話,聖后喊來了內侍監,將洛陽一處二進的宅院,給了姜秋姝。
「母后!」李長寧更是不依了,「您真是不疼兒臣了!明知曉兒臣不喜!」
聖后安撫著李長寧,給她賞了好些金銀首飾,卻最後還是敲打道:「姜侍書今後會常在我身邊,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莫要讓母后難做!」
李長寧點了點頭,眼神里卻仍舊不樂意。
暗地裡,李長寧鬆了口氣,想到姜秋姝又欠她個人情就高興。
宴席結束後,姜秋姝由著宮裡的內侍將她送出宮,聖后說的宅院,還未整理好,她只得找家客棧休息。
馬車剛出了宮門,便有人攔住了她的身影。
姜秋姝忍住心裡的驚訝,還是推開了車窗。
「姜娘子,」鄭如珠朝著姜秋姝施了禮,「該叫您姜大人了。」
鄭如珠嘴唇的苦澀,連掩飾都顯得艱難。她承認回洛陽後,她便想過繼續與裴珉的婚事,她願意屈居平妻之位,只為了鄭家。
鄭家如今只是空殼子,即便受聖人恩典,阿兄重新入了朝堂,可不過擔任禮部侍郎一職。
禮部在六部中沒有實權,他們鄭家原本何等風光,阿耶原是尚書令,統領尚書省,攬六部,就連裴珉在阿耶面前,也只能俯首謙稱學生。
只過了幾年,一切都變了,鄭家再也不復以往,即便他們回洛陽後辦的宴席,大數的世家都參加了。
可也不過是看在聖人和定國公的面子上。
「有何事?」姜秋姝面露疑惑。
她們實乃交情甚淺,連話都未說上幾句。
「可否進來一敘。」鄭如珠問道。
姜秋姝讓人進來了,兩人落坐後,鄭如珠聲帶歉意,「因我之昏迷,讓姜娘子與師兄起了嫌隙是我錯,如今姜娘子既然回了洛陽,與師兄也是登對的很,不若摒棄舊隙,重歸於好。」
姜秋姝見了鄭如珠,原是無甚旁的感觸,可聽她此言,眼神流露幾分譏諷,「我與裴大人之事,鄭娘子橫加干涉,與我又非親非故,善解人意的勸誡,只會叫人生厭。」
她與裴珉之間,又哪裡因鄭如珠之故,她或許是個導火索,可到底沒那般大的作用。
即便繼續待在定國公府,她不是個能夠忍耐的性子,日後也會想通。
鄭如珠拱手,歉意不減反增,「不管姜娘子信不信,我本意並非是要讓師兄與姜娘子有隔閡。我昏迷之事…」
鄭如珠停頓了片刻道:「我昏迷之事,實屬巧合,府中那些言論非我之原意。我確實想要嫁給師兄,我們原本就有婚約。」
姜秋姝頷首,只是並沒有旁的什麼反應。
「姜娘子你?」鄭如珠也覺著意外,還是道,「如今我已經看清,不會再與師兄有任何的瓜葛。」
馬車裡寂靜,越是寂靜,鄭如珠的心越懸著,她心中卻是有過陰暗,她出身高貴,洛陽人人艷羨的第一才女,與裴珉又早有婚約在,結果叫旁人撿了便宜。
倒不是她有多心悅裴珉,多年相處,動過心正常,可她看重的,是裴珉背後的定國公府和他如今的身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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