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里的傳聞越發的離譜了,她曉得娘子心裡不痛快,昨夜又是逢五,五郎沒回房。
她也不曉得如何勸慰,只是五郎性子彆扭,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他們這些貼身伺候的,有時都弄不懂。
五郎年幼吃了很多苦,她只希望娘子與五郎能越來越好。
姜秋姝雙腿夾緊,秋日有些微涼的風打在她臉上,開闊的馬場叫她越發明白想要什麼。
她鬆了松韁繩,只讓馬兒跑的快些,再快些。
等到了定國公府門口,便有嬤嬤稟告說太夫人想要見她。
她只道,終於來了。
清風苑裡,來來往往的奴僕,見了她後皆停住腳步行禮,可遠處未曾靠近她的人,神色的怪異,舉止的敷衍叫人看得明白。
進入內廳,她朝著最上面的太夫人作揖,行禮,在太夫人未曾發話,她便自顧自起身坐到了另一側。
太夫人面不改色的叫人上了茶水,瞧著她。
第一面瞧見姜秋姝,她暗笑這般樣貌的人,卻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權勢在美色面前果然不堪一擊。
她氣定神閒,並未將姜秋姝放在眼中。
普通百姓而已,定國公府一根兒指頭便能壓死。
第二面,便是她入府,面如桃紅眼兒俏,美的不可方物,比起之前的落魄,國公府的貴氣養人,她也是真心希望這般的女子,能夠迷住裴珉。
可惜裴珉是個硬心腸的。
反倒是這狐媚子的模樣,引得裴承出了格,動了心。
「你今日去馬場了?」太夫人聲音嚴肅。
姜秋姝點頭。
「前不久,因你騎術傷了大皇孫,如今還敢往馬場去,」太夫人首先便朝她發了難,「身為裴家婦,你覺得自己擔得起這個身份嗎?」
姜秋姝只道:「太夫人身在洛陽,對獵場的事所知甚少,聖人已經還了妾身清白,是旁人陷害的。太夫人這般說,可是覺得聖人未曾調查清楚?」
被姜秋姝將了軍,太夫人不悅一閃而過,「五郎與鄭六娘是定過親的。當初鄭家遭難太快,退婚書尚未給鄭六娘,」太夫人邊說邊瞧著姜秋姝的反應。
「他們兩人」。太夫人慾言又止。
「不知太夫人叫兒媳來此,究竟為何?」
又是講獵場的事,又是講裴珉和鄭如珠的事,來者不善。
太夫人蹙眉,到底對姜秋姝的不敬,不喜,她直言道:「既然沒有退婚書,這門婚事便算不得退了。」
「五郎已經娶了妻。」姜秋姝只是看著虛空,陳述這事實。
「是娶了,自古來兩女共事一夫不算稀奇。可鄭六娘到底是皇家眷顧,又與五郎有前情在先。五郎娘子你覺得該如何是好?」太夫人將問題拋給了她。
「太夫人應當去問五郎,我只一女子掌控不了五郎的主意。」姜秋姝想瞧太夫人究竟是想要做何把戲。
這般的反常,她可不信是為了裴珉著想。
「自古來,兩情相悅者情深愛長,旁人插足皆會遭人唾棄。五郎娘子家中曾是花商。商人喜自由,多闖南走北,瞧過不少風景,應當瞧不上這內宅的約束,」太夫人認真的看著她,「五郎娘子,你是個懂事的。是國公府困住了你。」
商人為何走南闖北,不過是為了生計罷了,姜秋姝笑太夫人說的冠冕堂皇,可她還是裝作不懂的模樣。
「太夫人,妾身不苦,身為五郎夫人,本就該如此的,府中對妾身寬厚的很。」她嘴角暗地裡勾勒出譏諷的笑。
太夫人見她不接招,也不藏著掖著了,「你覺得鄭六娘入了府,還有你的位置在?識時務者為俊傑。」
「妾身只曉得,與五郎先成婚的是妾身。即便鄭六娘入了府,妾身不去爭就是了。」姜秋姝答道。
始終聽不到滿意的話,太夫人朝她揮了揮手,讓她離開了。
姜秋姝離開清風苑,心中卻在思量著。
太夫人的話中便是要她主動讓出裴珉夫人的位置,甚至是要她離開定國公府。
她曉得這府中無人喜她,可從未如此明顯的表露出來過。
夜間,回了玉珩院,裴珉像是等候多時了,姜秋姝聞著薰香傳來,合了合眸子,壓住了所有的情緒。
兩人用膳時都未說過話,像是前幾日的爭吵並不存在。
好半晌,桌上的東西並沒有動過多少,兩人都不用了,叫人撤下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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