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遙紅著臉低聲道,「想的。」
鹿遙偷偷去看傅晏淮的側臉,如果傅晏淮此時低頭,就能看到鹿遙飽含愛意又不敢明白說出口的雙眼。
但傅晏淮終究是傅晏淮,他懶得低頭仔細看任何人。
一樓果然送來了很多水和沖劑,文箏還叫人貼心地把窗簾都拉上了。
鹿遙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傅晏淮此時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心對待鹿遙,鹿遙只顧著盯著看他,滿心滿眼都是傅晏淮。
傅晏淮抱著鹿遙坐在沙發上,鹿遙就這傅晏淮的手小口小口喝了大半瓶水。
傅晏淮傾斜的角度不高,他怕鹿遙嗆到,餵水餵得很慢。
看鹿遙喝得差不多,傅晏淮把瓶子拿開,「還喝嗎?」
鹿遙搖搖頭,蜷縮在傅晏淮懷裡讓這個剛剛經歷發情期的omega很安心,「不喝了。」
傅晏淮捏開鹿遙的嘴看了一眼,唇瓣舌尖濕軟紅潤,看完他才鬆開手。
鹿遙的臉又紅透了,他小小地抗議了一下,「我真的不渴了,沒有騙你。」
傅晏淮似笑非笑道,「哦,原來沒有騙過我啊。」
鹿遙的臉皮真的薄,傅晏淮也是真的覺得逗弄鹿遙很有趣。
鹿遙焦急地辯解,「剛剛我只是——」
傅晏淮對準鹿遙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纏綿熾熱的吻輕而易舉讓鹿遙再次動情。
鹿遙深切地,眷戀地久久注視著傅晏淮。發情期和標記讓鹿遙變得大膽了一點,傅晏淮的溫柔和耐心讓鹿遙以為自己觸碰到了期盼已久的幸福。
傅晏淮為鹿遙的注視而停留,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喜歡自己,他也從來不缺旁人的愛慕和敬仰。但鹿遙,傅晏淮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
發情熱再次席捲全身,鹿遙幾乎是祈求地問傅晏淮。
「我們可不可以,一直像現在這樣。」
傅晏淮收緊手臂,他靜默片刻後道,「好。」
鹿遙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大著膽子抬起頭主動湊去親吻傅晏淮的唇角,傅晏淮沒有拒絕。
這一輪意識清醒的發情熱把沙發搞得很髒,傅晏淮再次把鹿遙抱上樓已經是深夜。
鹿遙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去,這一天的經歷實在太耗費體力了,而且之前的日子他也一直在反覆生病,現在他真的很累。
雖然很累,但他緊貼著傅晏淮,白冷杉信息素沉默地圍住他,鹿遙睡得很香。
傅晏淮的手臂搭在鹿遙的腰間,和鹿遙單純的歡喜不同,傅晏淮思緒複雜翻湧。
鹿遙分化成了omega,還是一個,他完全不會產生抵抗的omega。
傅晏淮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或許是受標記的影響,他無法對鹿遙說出拒絕的話。
那應該就是因為標記吧。
鹿遙和傅晏淮度過了相當混亂淫/靡的三天,直到第三天過後,傅晏淮才能稍稍和鹿遙分開一點距離。
發情期的omega就是需要alpha時刻陪伴在身邊,但傅晏淮需要向文箏具體描述發生的事情。
在第四天的清晨,鹿遙還沒有醒來,傅晏淮確定房間內的信息素濃度足夠,他短暫離開了十分鐘。
文箏已經在大門外等著了,傅晏淮只裹著浴袍,身上強烈的信息素味道讓文箏忍不住後退一步。
「怎麼都是你的信息素?鹿遙呢?」
傅晏淮簡短敘述道,「鹿遙分化成了omega,我沒有產生任何抵抗攻擊反應,然後,我完全標記了他。」
儘管已經預測到這件事,真正聽到後文箏還是忍不住一瞬間心焦起來,「那鹿遙現在怎麼樣?我怎麼沒有聞到他的信息素?」
傅晏淮猜測道,「可能是腺體剛剛發育成熟,也可能是等級不高,所以被我蓋住了。」
文箏提醒他,「等級都是小事,既然腺體狀況還不穩定,你就要小心一些。鹿遙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傅晏淮回憶了一下鹿遙的狀態,「他看起來…」
傅晏淮的停頓很微妙,「他很好,就是比較敏感。」
文箏的眼神一言難盡,傅晏淮解釋道,「他不能接受離我太遠。」
文箏瞭然道,「哦,這沒事。omega在發情期都這樣,過了這個時期就好了。」
傅晏淮皺了下眉,其實他覺得現在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