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遙如釋重負,他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但管家在他生病的時候很關照他,鹿遙很感激。
廚房過了飯點是不會再準備餐食的,應該是管家特意叮囑了要給鹿遙煮粥。鹿遙想著明天要不要做一點甜品送給管家,只是不知道管家喜不喜歡吃。
鹿遙很快就到了傅晏淮的房門前,他敲門後安靜等了兩秒鐘,門開了。
傅晏淮審視了一下鹿遙的臉色,覺得好了一點就沒再管,但很快鹿遙的穿著又讓傅晏淮微微挑眉。
「你一定要每天穿著這些破爛嗎。」傅晏淮真心實意地不解道,「你在傅家吃不起飯了?我不是給你換了我的衣服嗎。」
原來那身睡衣是傅晏淮給他換的?
鹿遙來不及不好意思,他窘迫道,「我有點冷,所以穿了外套,現在就脫下去。」
裡面果然還穿著不合身的睡衣,傅晏淮側身,「去床上吧。」
鹿遙聽話地坐到床的里側,他垂下頭解開睡衣領口的扣子,傅晏淮卻從身後握住鹿遙的手腕。
這個姿勢很像是鹿遙縮在傅晏淮的懷裡,鹿遙的臉瞬間變紅,他僵硬停下動作。
「明天我會請服裝師到家裡給你量尺寸。」傅晏淮的手伸進了衣服里,鹿遙連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厚重的窗簾。
「做我的合法伴侶,不至於連一件衣服都穿不起。」
第6章
傅晏淮的這句話讓鹿遙忍不住恍惚了兩秒,鹿遙從來都沒有過多想過這件事,但合法伴侶的身份從傅晏淮口中說出來,還是讓鹿遙忍不住心緒起伏一瞬。
鹿遙用力咬了下唇,用疼痛來警告自己別多想。傅晏淮大概率只是隨口一說,還是今晚平穩度過易感期最重要。
他以為傅晏淮在身後看不到,但傅晏淮卻用指腹揉捻了一下鹿遙的嘴唇,他漫不經心的聲音在鹿遙耳邊響起,「不如咬點別的東西。」
beta都是寡淡無味的,但鹿遙在床上卻出乎意料地和傅晏淮很契合,傅晏淮很喜歡從背後按住鹿遙,反覆咬住後頸灌入信息素。鹿遙沒有腺體,儘管傅晏淮的信息素是s級,但白冷杉的味道依然不能停留在鹿遙的身上。於是傅晏淮就會帶著點不滿繼續咬下去,直到鹿遙身上的氣味能和房間裡的味道融為一體。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傅晏淮的犬齒刺入時鹿遙後頸的刺痛格外明顯。鹿遙抽痛地嗚咽一聲,換來傅晏淮一個更深的咬痕。
剛剛退燒的身體還不足以支撐這麼高強度的運動,鹿遙撐著枕頭的手臂忍不住開始顫抖,他噙著眼淚低聲哀求,「能不能換一個姿勢,我的腰太酸了…」
易感期的alpha很沒有安全感,可他又沒有自己的omega作為築巢的對象,傅晏淮無法宣洩自己的焦躁,他無意識揉著鹿遙的後頸,「叫我的名字。」
在被允許的時候可以叫名字,在其他正常的時間要叫傅總。
但鹿遙還是很沒出息地流下眼淚,他不明白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是這麼艱難的一件事,但能偷來一點時間假裝和傅晏淮相愛,也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好手段。
至少這一刻,他們看起來像是一對真正的愛人。
「晏淮,我的腰真的好酸…」
鹿遙的聲音低低地傳出來,傅晏淮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或許是顧忌著鹿遙身體還沒有恢復,鹿遙難得得到了傅晏淮的溫柔對待。他的後頸熱熱脹脹的,癢意順著脊背攀爬,這種感覺很反常,鹿遙覺得自己好像要壞掉了。
這次傅晏淮耐心地幫他擦掉了眼淚,鹿遙在昏昏沉沉中得到了傅晏淮的一個輕吻。這個吻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划過鹿遙的後頸,奇怪的滿脹感更強烈了起來。
鹿遙不知道停下的時候是幾點,他已經精疲力盡,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緊閉著眼睛趴在枕頭上,傅晏淮好像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又燒起來了。」
鹿遙此刻已經聽不到傅晏淮的聲音,他睡得很不安穩,他隱約記得自己還有什麼事要做,這裡也不是他能睡覺的地方。
但鹿遙真的太累了,他還是抵擋不住身體的沉重,陷入更黑的夢境。
傅晏淮的信息素躁動在此刻回歸平靜,他側頭看了眼時間,凌晨3:37分。
鹿遙的身上還有濃重的白冷杉味道,傅晏淮難得良心發現,他抱著鹿遙去浴室清理,然後在離開臥室的前一刻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