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遙的臉色漲得通紅,管家還沒有走,鹿遙在滿懷期待地送上焦糖布丁之前,先迎接了alpha的怒火。
「對不起,今天的確晚了一點…」
鹿遙就這樣一步一步走上樓梯,他不敢抬頭看傅晏淮,只是跌跌撞撞被拽進房間。
鹿遙剛剛被帶進房間,就被狠狠壓在門上。傅晏淮的臥室拉著遮光簾,屋內一絲光線也沒有,鹿遙眼前一片漆黑。
傅晏淮沒有耐心挨個解開鹿遙的扣子,鹿遙聽到了紐扣崩到地毯上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入這間房間,或者說,被傅晏淮緊緊圈在懷裡,鹿遙後頸的熱脹就更加明顯。
鹿遙顫巍巍地仰起頭,在滿室的alpha信息素里艱難喘息。
為什麼他好像聞到了一點香氣,是冷調的木質香,傅晏淮的房間裡放了香氛嗎?
那為什麼以前沒有放,鹿遙的身體越來越滾燙,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淚,他的後頸好像快要炸開了。
「先,等等。」鹿遙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禮物,他斷斷續續地祈求道,「晏淮,我,我有東西想送給…」
背包狼狽掉落在地上,傅晏淮不在意地隨便踢開,裝著布丁的包裝袋露出一角。精心系好的蝴蝶結歪歪斜斜掛在上面,包裝袋被浸濕了一點。
應該是焦糖布丁壞掉了。
一點點焦糖的味道悄悄逸散開,傅晏淮漫不經心看了一眼。
「以後不要帶垃圾回來。」
第3章
「可是,我、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喜歡。」
鹿遙的臉緊緊埋在枕頭上,傅晏淮壓著他的後頸,鹿遙在空隙中艱難地試圖抬起頭喘息。
傅晏淮湊近他的頸間嗅聞,鹿遙抓皺了床單。
「信息素的味道消失了。」
傅晏淮很顯然不在意什麼焦糖布丁,他在意自己的標記短短十二小時就失效了。這具身體上白冷杉的味道再次全部消失,他很不滿。
察覺到傅晏淮湊近他頸間的動作,鹿遙不安道,「等等,晏淮…」
傅晏淮把鹿遙後頸上的腺體貼撕下來,露出觸目驚心的咬痕。與此同時,淺淡的白冷杉味道融進臥室里濃郁的信息素中。
但傅晏淮分明聞到了一點點和他信息素格格不入的氣味,他握住鹿遙的手腕挑眉,「什麼味道?」
可能是焦糖,鹿遙小聲回道,「大約是做甜品店時候沾到了什麼。」
傅晏淮用行動代替回答,他直接用白冷杉覆蓋住其他,鹿遙的後頸上又多了一道咬痕。
鹿遙頭暈目眩地強忍著沒有叫出來,信息素一股腦湧進身體的滋味不好受,尤其他又不是omega,beta承受信息素時異樣感遠大於快感,這種不適甚至蓋過了傷口滲血的疼痛。
鹿遙精疲力盡地趴在枕頭上忍耐信息素在體內的沖刷,鹿遙白嫩的後頸上滿是紅紅的牙印,幾縷稍長的棕色發尾掃在上面,傅晏淮看著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夜晚才剛剛開始,傅晏淮漫不經心道,「明天不要出門了,易感期第三天信息素值達到頂峰,明天一整天我都在家。」
鹿遙迷迷糊糊地想,還好他已經提前排好了休假。
鹿遙還在努力適應體內的信息素,傅晏淮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直接身體力行地逼鹿遙痛呼出聲。
鹿遙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他低聲懇求道,「我知道了,好疼,能不能…」
傅晏淮覺得不能,鹿遙的哭泣反而恰到好處地安撫了他無處宣洩時刻涌動的信息素,到天色微微亮起來的時候,傅晏淮終於好心情地給了鹿遙一個吻。
準確地來說,是鹿遙實在太狼狽,讓傅晏淮這樣冷血的上流人士也微微生出了點不忍。畢竟鹿遙這幅奄奄一息的樣子,是他搞出來的。
落在後頸上的吻輕飄飄地像拂過一根羽毛,鹿遙暈過去又醒來,他恍惚看著透過厚重窗簾透進來的一點點光亮,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但傅晏淮的憐惜也僅限於此,他捏住鹿遙的下巴使他轉過來,傅晏淮對上鹿遙仍然含淚的雙眼。
「雖然你是個beta,但你和我其實還算契合。只是你的家庭,很讓人厭煩。」
鹿遙的身體和精神都是緊繃的狀態,他不知所措道,「是我媽媽又說了什麼嗎?」
鹿遙的眼淚澆滅了傅晏淮的不滿,傅晏淮沉默片刻拉過被子蓋上鹿遙裸露的肩膀。
鹿鍾光如果只是借和傅家的婚事為自己圖一點便利,看在鹿遙還算聽話的份上,或許傅晏淮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