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二這個兒媳婦,陸懷征不太喜歡。
她這個人有點過於市儈,還有些勢利眼。
「她和陸沉真的是很般配。老陸,我之前跟你說過沒有?她收拾自己的娘家二叔一家?」
當時,她一腳踹翻了許家老二凳子那一幕她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說過。」陸懷征笑意更濃,「這孩子的性子我喜歡!誰能想到呢,老大那冰冷冷的性子就偏偏看上了許諾呢。要不然是這孩子出現,陸沉估計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提起這個,程婉英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件事。
「你說沉沉當時是不是就已經看上諾諾那孩子了?」
陸懷征點點頭:「我覺得是。一開始我就覺得是這樣。那小子的性子又硬又倔,我不覺得他為了陸家的面子就會娶許諾。」
除非是他對許諾也有好感,又或者是,他怕壞了女孩的名聲。
「原來是這樣……」程婉英想起樓上夜夜折騰的那麼厲害,這下終於搞明白怎麼回事了。
當初,她還怕陸沉娶了許諾把人家晾一邊,不肯跟她過夫妻之間的正常生活呢。
沒想到,她這純屬是瞎操心……
「行了,你就睡吧,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都這麼晚了,晚上一一還要喝奶,你還得爬起來給她沖奶粉,睡不夠怎麼能行啊?」
「我就是操心老二兩口子……」
「你操心也沒有用,兒孫有兒孫福。我跟你這麼說吧,陸兩口子過不好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源於老張家。如果哪天張強消停了,老張家才能消停,張蔓和張強的日子才能消停。」
程婉英深知丈夫說得在理,她最終嘆息了一口氣:「誰知道那張強什麼時候才能消停得了啊?他這是盯上了許諾的配方了,不拿到他就消停不下來。」
「這都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現在該操心的是如何帶好一一。」
「好,聽你的,操心那麼多也沒有用。老陸,咱們睡吧!」
「這就對嘍!」
……
夜已深。
張蔓哭哭啼啼回了大雜院,敲開了娘家的門。
張母披著衣服來開門,看到自家閨女哭得眉泡眼腫,半邊臉上鮮紅的巴掌印腫得老高:「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這臉是怎麼了?」
張蔓一頭扎進了張母的懷裡就哭了起來:「媽!我不和陸峰過了,我要和他離婚!」
「怎麼回事啊?」張母趕忙問她,「這是陸峰那小子打的你?你那公公婆婆就不管這事兒嗎?」
「管?管個屁!」張蔓哭噎噎地快要背過氣去了,「他們一家人都向著許諾,眼裡只有她那個兒媳婦,哪裡有我的位置?」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進屋裡來慢慢說!」
張蔓捂著臉腫著的半邊臉進了屋,一屁股坐在了桌旁邊,哭啼啼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可把張母給氣壞了,把許諾給罵了個什麼都不是:「那個從鄉下爬出來的小賤婦真不是個好東西!年紀不大,心倒是夠狠!你那公婆也是眼瞎,怎麼偏偏就那麼看重她呢!」
「媽,你說我這日子還怎麼過?陸峰現在都在懷疑我跟野男人搞上了,你瞧瞧給我打的!」
「這個陸峰也是個混蛋!自己的媳婦怎麼就能下這麼狠的手呢!」張母氣得七竅生煙。
張父被外屋裡的動靜吵得也睡不著,乾脆披著衣服也起來了。
聽說閨女受了委屈,他氣哼哼地說道:「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咽下去了,要不然,以後你那妯娌非騎到你頭上拉屎不可。」
「那我怎麼辦呢?我又能怎麼辦呢?」張蔓抹著眼淚問道。
「要不然,讓咱們強子給想想辦法?」張母試探著跟丈夫說道。
「不行!」張父當即就拒絕了,「強子能幹啥?他那性格衝動的很,到時候再惹出點大麻煩來,這誰受得了?」
張蔓一聽這話,立刻就不幹了,不依不饒地喊道:「你閨女讓人給欺負成這樣子,你就光嘴上說說就算了?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都是因為給我哥弄那個什麼破配方?如果不是因為他,我至於這樣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哥太衝動了,萬一他再捅出什麼大簍子來,這不得蹲局子去啊。」
經過丈夫這麼一提醒,張母也轉過味來了。
她一拍大腿:「對啊,你不能找你哥。他那狗脾氣,還不夠給你惹麻煩的呢。你那嫂子不就是陸團長的媳婦?你是個女人,又是他們老陸家的媳婦,惹了她也就惹了她。誰也不能說什麼。你哥就不一樣了啊。」
不過是個轉眼的工夫,父母兩個人都變了說辭,張蔓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快憋屈死了。
「啊——」她捂著耳朵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