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張蔓的臉頰,指尖觸碰到她微微發燙的皮膚,低聲問道:「還疼嗎?」
張蔓含著眼淚,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哽咽:「疼……」
她的眼神中滿是委屈與依賴,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獸,渴望得到安慰。
陸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那麼狠地打你……只是當時的情況,我不得不這麼做。」
張蔓搖了搖頭,聲音低柔:「我能理解……我不怪你。」
她的眼神中滿是寬容與愛意,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化為了烏有。
她輕輕靠進陸峰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當晚,張蔓用盡了渾身解數,溫柔地伺候著陸峰。
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膩,仿佛在通過這種方式彌補之前的裂痕。
床笫之間,兩人的親密無間讓彼此的心重新貼近,仿佛一切的不愉快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第二天一大早,陸沉和許諾便早早起床了。
林姨已經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早飯,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伴隨著陣陣香氣飄散在空氣中。
陸懷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報紙,目光專注地閱讀著。
陸沉和許諾走到陸懷征面前,陸沉開口說道:「爸,我們打算搬去宿舍住了。」
陸懷征聞言,微微一愣,抬起頭來,目光中帶著疑惑:「為什麼?是不是覺得家裡的環境不好?」
陸沉搖了搖頭,語氣淡然:「不是的,家裡很好。」
「那是因為什麼?陸峰他們都走了,你們還走什麼?」說到這裡,陸懷征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因為我讓人給你修了床?」
陸沉略顯尷尬。
不過,他的臉上一向沒有太多的表情,讓人也看不出什麼來。
「也不是。」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來回跑太麻煩了,乾脆住宿舍,周末再回來。」
陸懷征沉默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既然你們決定了,那就去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溫和地看著兩人:「去跟你們媽打個招呼吧,別讓她擔心。」
「好。」陸沉和許諾不約而同的點頭答應。
早飯後,陸沉和許諾各自拿著行李,走出了家門。
陸峰夫婦也帶著陸一一離開了。
原本熱鬧的家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程婉英站在門口,目送著孩子們遠去的背影,眼中不由得泛起一絲傷感。
她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嘴角微微下垂,神情落寞。
陸懷征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了,他們都會回來的,又不是不回來了。」
程婉英卻瞪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埋怨:「肯定是你修了床,讓兒子兒媳婦明白了意思,所以他們不好意思了,都不回來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眼神中滿是責怪。
陸懷征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反駁,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路上,許諾忍不住問陸沉:「那床不是你修的嗎?怎麼成了爸修的了?」
陸沉聞言,看了她一眼沒有手滑,眼神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嘴角微微上揚。
許諾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連耳朵根都染上了一層紅暈。
她低聲嘟囔道:「肯定是樓上太激烈了,所以才會被公婆聽到……」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滿是尷尬與羞澀。
陸沉依舊笑而不語,只是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仿佛在安撫她的情緒。
許諾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搬出來了,要不然每天見面多尷尬啊……」
「嗯,還是自己家方便。」陸沉接了一句話。
許諾的臉更紅。
「對了,時寧救了你,我打算今天中午買些補品過去看看他,順帶送個錦旗和感謝信過去。」陸沉說道。
「可是……你有時間嗎?你們那邊距離我這兒也不算太近……」許諾怕耽誤他培訓,頓了頓說道,「這些事情還是我來吧。他的傷要養一陣子,不如這樣,等一段時間等他恢復差不多了,我們一起請他吃頓飯,好好感謝他。」
「也好。」陸沉覺得許諾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