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軍區醫院。」
「厲害啊!」江韜對許諾滿眼都是欣賞,「那行,就給你三個月時間吧。其實咱們第一冊賣得還是挺好的。前段時間我們剛剛又加印了十萬冊,銷售情況依然喜人。」
「十萬冊!!」許諾還挺驚訝的。
「當然。」江主任起身打開了自己的辦公室的柜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本畫冊,「瞧,這就是我們出版印刷的。封面還算是漂亮吧?你瞧瞧這紙張的硬度,還不錯吧?」
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畫冊成為了書,許諾還挺激動的。
她撫摸著這本書,愛不釋手:「江主任,您能送我兩本嗎?」
「能!當然可以了!」江主任說道,「當初這書一印刷出來,我就應該給你寄過去的。但是前些日子事情太多了,也太忙了,我就忽略了這個問題。不過你放心啊,以後只要你的新書一旦印出來,我便讓人給你寄過去。」
「謝謝江主任。」
「別客氣。」
江韜給了許諾三本她自己的書裝在了檔案袋裡。
許諾拿到了書,也不便一直打擾,便起身道別離開了。
金悅見她一出來,趕緊就迎了上去:「書呢書呢?怎麼樣啊?你替我拿了嗎?」
「當然。」許諾打開了檔案袋,從裡面抽出來了一冊,「這個我拿回去留個紀念,剩下的兩冊就送給你了。」
「謝謝你!你人真好!」金悅當時拿出來就翻開看了起來,裡面的畫風和內容都很讓她驚訝,儘管是醫學的小知識科普,卻被許諾給寫得生動又有趣。
「走吧,先去吃飯!吃完飯你回家慢慢看。」
「好!諾諾,你這畫冊太棒了!回去我要送給我小外甥!」金悅說道,「我還要給我小姨和姨夫看看!」
許諾隱約記得金悅說過,她姨夫是江師長。
「這就算了吧,江師長哪裡有時間看這個……」
「一定得給他看看。我覺得這連環畫冊對他也有教育意義,不瞞你說,他真的是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必須讓他看,還得讓他倒背如流。」
許諾撲哧一聲笑了,半開玩笑地說道:「江師長估計要恨死送給你書的人了。」
金悅揚揚眉頭:「他敢!我小姨能治得了他。」
晚飯是許諾請客吃的,兩個人吃了兩碗麵條,外加兩瓶汽水,吃得肚飽溜圓才從麵館兒里出來。
天色有些晚了,二人簡單道別,分道揚鑣。
……
部隊大院裡。
苟月香家已經開飯了,桌上的飯菜還是挺豐盛的,又是肉,又是菜,除此之外,桌上還擺了四瓶汽水和兩瓶白酒。
鄭煥根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兩瓶白酒,便問苟月香:「你給我買酒了?」
苟月香和莊甜在屋裡說話,聽見鄭煥根說話,她起身掀開帘子從屋裡出來了:「哪兒是我?這是甜甜給你買的。你瞧瞧孩子多惦記你的事情?」
莊甜也從屋裡出來了,喊了一聲:「姨夫。」
鄭煥根一眼就看到了莊甜膝蓋上的兩塊傷,便開口關心了兩句:「這是怎麼弄的?怎麼傷得這麼重?你是摔倒了?」
莊甜聞言,眼圈一紅,淚水差點掉下來。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鄭煥根急忙問道。
苟月香提起來就生氣,本來就是個粗人,說起話來也難聽:「還不都是陸團長那小媳婦?那個騷狐狸真不是個東西!咱們甜甜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可好,故意找機會報復,在背後狠狠撞咱們甜甜。讓甜甜摔了個跟頭不說,還被人給誤會了。這騷狐狸壞的很!」
鄭煥根聽她這麼說,立刻沉下臉來呵斥她:「會不會說話?會說話就好說說,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什麼騷狐狸?你自己聽聽你這話能聽嗎?要是從家裡傳出去,讓外人聽見了,你讓我怎麼面對陸團長?」
苟月香被訓斥了,哼哼唧唧了半天:「我就這麼說習慣了。」
「習慣了得改。我讓你天天晚上睡覺前刷牙洗腳,你怎麼不習慣?」
苟月香哼了一聲。
「行了,你也別哭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別搞得跟天要塌了似的。」鄭煥根就不願意看見苟月香把甜甜給慣得這麼嬌氣,屁大點事就委屈的不得了,「關於你工作的問題我也打聽了,等過兩天我跟我那戰友去見見你們郭主任。想辦法給你留下來。」
莊甜甜這才破涕為笑:「謝謝小姨夫。」
「去洗把臉,坐下來吃飯。」
「好。」
飯都擺好了,飯桌上還少兩個人,一個是大壯,一個是二壯。
「那兩個兔崽子怎麼還不回來?」鄭煥根問道。
「誰知道呢?她們兩人長著腿,還不是滿世界跑?不管他們,餓了自然回來。吃吃吃!」
大家都坐下來了,大壯和二壯也回來了。
這兩個人像是做賊一樣,溜著牆邊往屋裡走,被鄭煥根看見了,他呵斥一聲:「又去幹什麼壞事了?一副做賊的樣子!」
大壯被他一吼,嚇得心臟快跳出來了。
反而二壯膽子大,他昂首挺胸:「誰說我做賊了?還不是你天天看不上我和我哥?我們這不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