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見兩個人神情很緊張,雖然不是很了解情況,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王大娘應該不簡單。
她緊隨著兩個人出去了。
只見一個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的婦女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個戰士,那戰士的懷裡抱著個約莫八九歲的小男孩。
那男孩的臉上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子,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往下流淌。
興許是傷口太疼了,也或許是因為孩子年紀小沒見過流這麼多血害怕,總之他哭得撕心裂肺。
大夏天的他整個人臉上和身上都是汗水,活脫脫像是被水洗了一般。
「怎麼了王大娘?」張娟先上前詢問情況。
「劃破臉了……你瞅瞅啊,這麼大的傷口啊,這不得破了相啊!快,快點給他包紮包紮傷口吧。」
「行行行,先把孩子送進來吧。」
小戰士把孩子送到了處置室,張娟在詢問王大娘關於孩子的傷勢情況。
「他怎麼劃破臉頰的?和人打架了嗎?還是怎麼搞的?」
「從樹上摔下來,樹枝劃破了臉。那樹倒是不高,也就一米多高的樹杈上掉下來的!」
「有其他外傷嗎?」
王大娘聽聞張娟這麼問來問去的,人都著急了:「你不是醫生啊你自己檢查啊,你這麼問來問去的問個什麼勁啊?你看我大孫子都快疼死了,一直在哭,你倒是縫針包紮啊!」
張娟被王大娘被罵了,臉色不是很好,但是依然耐著性子安慰她:「別急,您別急啊,我們馬上就處理,要不您先出去?」
「我不出去!就在這兒看著!」
許諾看出來了,這個王大娘是個不好惹的,甚至還有點不分青紅皂白。
這樣的人最令人頭疼了。
怪不得廖紅一見這個王大娘就一個勁兒地往後躲呢,原來她也是怕挨罵啊!
還以為她多厲害呢,到頭來也是個軟的欺,硬得怕的主兒。
「廖紅你來縫合吧,你的技術比我高。」張娟把這件事推給了廖紅。
倒不是她要故意推卸的,實在是因為她看感冒發燒之類的病狀比較在行一些,這種需要外科處置的,她確實不太行。
廖紅上前看了一下孩子臉上的傷口,心裡已經有底了,這孩子肯定是要留疤了。
並且,這疤痕還不會輕了。
將來,這臉上肯定是會有一條蜈蚣一樣的疤痕殘留的,還會十分的明顯。
「這個……」廖紅掂量了一下,「讓許諾來吧。我剛才縫針你都看見了吧?正好,這個你來吧。」
「好,那就我來吧。」許諾毫不猶豫答應了,「那就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縫合需要用到的東西吧。」
「等一等。」王大娘看許諾是新手並且還這麼年輕,十分的不信任她,「她是誰啊?哪裡來的小丫頭片子?她能行吧?我不同意,換人!」
廖紅笑著說道:「大娘啊,你可別小看了她。她是咱們陸團長的新婚小媳婦,別看年輕但是本事大啊!她奶奶是村裡的名醫,她跟著她奶奶學習了這麼多年差不了的。你不信我,你還不信陸團長嗎?」
「小陸啊?他我信!這孩子靠譜!」王大娘聽了陸沉的名號,竟然同意了,「行,那陸沉媳婦,孩子就交給你了啊。」
許諾點頭:「大娘我會盡力的,不過,我可先跟您說清楚了啊,這隻要縫針就肯定是要留點疤痕的,不可能一點都沒有。我儘量把傷口處理的漂亮一些,您看行嗎?」
「行,我信你,你說啥就是啥。」
「好,那我就先謝謝您對我的信任了。」
許諾給手消了毒,帶上了橡膠手套,在做準備工作了。
張娟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終究還是不太忍心湊了上前去:「小許啊,你不該接下來啊。廖紅都不敢惹這個老太太,能躲就躲著,你怎麼能往前沖呢?你是不知道這老太太多厲害吧?別看現在對你態度好,等日後留了瘢痕,你看她怎麼來鬧。」
她壓低了聲音,飛快地把老太太的光榮事跡說給了許諾聽。
去年,老太太的兒媳婦腳劃傷了來這裡縫針,是柴醫生給縫合的。
誰知道落下了挺大的疤痕,兒媳婦一直抱怨。
結果這老太太氣得要命,直接在柴醫生家門口罵了三天,罵得特別難聽。
什麼吃乾飯的,飯桶!棒槌!統統罵了個遍!
要不然,剛才柴醫生聽見了卻不吭聲,也不出來呢?都是因為這個老太太的這一番操作。
偏偏老太太心臟還不好,柴醫生生氣了懟了她兩句,老太太兩眼一翻躺地上不動了。
後來送到了軍醫院,住了七天院,硬訛了柴醫生一個月的工資才罷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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