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走出去,往左拐,只要見路就往左拐,走上五分鐘就到了。」白秋寧回答了她的問題。
許諾道了聲謝,轉身就要離開。
「哎,姑娘我看你年紀不大,你有二十了嗎?」
白秋寧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姑娘,感覺長得還挺好的,她娘家弟弟沾了丈夫廖青的光也在部隊服役,今年剛剛升了排長,她想把這個姑娘介紹給弟弟。
許諾嘴角一彎,兩側梨渦輕陷:「沒有,我剛滿十八歲!」
「呦,真是水靈靈的!」白秋寧笑著誇了句。
「謝謝,嫂子你們忙著,我先走了!」
離開了這些人許諾就直接去了服務社,先去櫃檯扯了幾尺布,家裡的窗戶只有陸沉的臥室里有窗簾,其他的幾個窗戶都光禿禿的,到了晚上從外面可以直接看到屋裡,感覺一點隱私都沒有。
另外一部分可以拿來做桌布,既漂亮又防塵。
這些布都五彩斑斕的,可以給家裡增添很多生活的氣息。
挑完了布,許諾看見有賣花瓶的,並且價格還都挺便宜的,她向來喜歡花,所以,就乾脆挑了兩個花瓶。
買完了這些東西後,許諾又看到了櫥窗里有許多彩色的玻璃紙,她把所有的粉色和紅色的玻璃紙都挑出來了,然後付完了錢就往外走。
她剛走到門口,卻不料從外面急吼吼衝進來了個年輕女人往裡闖。
許諾下意識地想躲開,可抱著一堆東西的她動作稍微慢了些,兩個人就這麼華麗麗的撞上了。
只聽見丁零噹啷一陣清脆的響聲過後,許諾手裡抱著的兩個花瓶摔了個稀巴爛,玻璃渣子濺得到處都是。
許諾皺眉,剛想要說話,卻聽見年輕女人先開口抱怨起了她:「你沒長眼睛嗎?沒看見人進來啊?都不知道躲一躲的?」
剛罵完了許諾,女人便蹲下身去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許諾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她掉了個小盒子。
當著許諾的面,女人把盒子打開了,裡面露出來了一隻男士手錶。
不過可惜的是,手錶錶盤上有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呀,壞了!!」女人的語氣明顯的著急了起來,「我的手錶壞了!都怨你走路不長眼睛,你賠我的手錶!你賠!」
許諾被這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驚呆了,明明是她橫衝直撞進來撞到了人,怎麼在她的嘴裡,受害者竟然是她自己呢?
「這不能怪我,是你撞我在先,我還沒有讓你賠償我的東西,你怎麼惡人先告狀訛上我了呢?掉在地上的東西沒有壞的不用你賠償了,你只需要賠償我兩個花瓶的錢就可以了,也不多就五塊錢。」許諾說道。
「我賠償你?你做夢呢!」女人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你去這個院裡打聽打聽我廖紅是什麼人……」
她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這大院裡的軍屬們多多少少她都見過,只是眼前的這個姑娘她好像是第一次見。
也不知道她是誰家的家屬?
她頓了頓問道:「你是誰家的?我以前怎麼見過你啊」
廖紅?
聽到這個名字,許諾心裡只想笑。
好傢夥!
隨軍第一天就遭遇了情敵啊!
「廖紅是吧?」許諾簡單打量了她兩眼,直接開口懟了回去「你問我是誰家的幹什麼?若是我家人職務不如你哥哥高,你好以大壓小,以高壓低是麼?」
第29章 這樣的女人哪裡配得上陸沉
廖紅讓她這一句話給塞住了嘴,一時間想不到如何反駁。
他哥哥是團里的政委,陸團長的工作搭子,一個主抓軍事,一個主抓政治。
這職務不算低了!
這大院裡比他哥職務高的也有挺多的,但是,那些人年紀都挺大了,兒女們的年齡比她都大了。
再加上平日裡她在這大院裡衛生所工作,給大家看個頭疼腦熱的看得還不錯,大家都對她客客氣氣的。
眼前這個姑娘一看就是新來的,肯定不是哪個領導的子女孫女什麼的。
八成是哪個小連長的新婚小媳婦了,才進這大院不知道她是誰,所以才會這麼橫,不把她放在眼裡。
「行。既然你知道我哥哥是誰,也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手錶你得賠!」
廖紅今天還就打算以大欺小了,怎麼著?
這手錶她積攢了好久的錢托人買回來的,這可是進口的浪琴手錶,花了她三百塊錢呢。
現在就這麼碎了,她豈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