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這不是你的錯。」
而陸一一此刻正由陸承抓著兩條腿,孩子頭朝下,脊背朝著陸沉的方向。
他正手握成空心掌給孩子拍打。
水嗆氣管了?
許諾第一時間這麼判斷,她抬手敲了敲門,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能讓我看看孩子嗎?」
這會兒孩子都快哭不出來了,小臉的顏色都變了,陸承心煩的厲害,看見許諾上來了,不由得臉色一沉:「你來幹什麼?你連婚都沒結,你會處理孩子的事情?」
許諾瞟了他一眼:「那你結婚了嗎?」
陸承:「我……」
之前他怎麼就沒發現這姑娘可真是會噎人啊!
這個時候不是計較這些問題的時候,許諾飛快地說道:「讓我看看孩子吧,我奶奶是村裡的赤腳醫生,跟她我多少也學了點東西。」
「你能行嗎」陸承表示深深地懷疑。
「能行。」許諾看著孩子越來越糟糕的臉色,也不便多說了,直接從陸承手上接過孩子,「孩子有可能是氣管里有異物快要窒息了。既然你剛才這種方法沒有,那就讓我來換一種方法吧。」
她正要利用海姆立克法施救,忽然發現孩子咳嗽了兩聲,喉嚨里發出來類似小狗叫似的聲音。
她立刻就警覺了起來,直接用手捏住孩子的臉蛋,迫使她張開嘴巴。
一家人看得都很著急,此時,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阻止許諾。
「她到底會不會啊?」陸承皺著眉頭問道,「你要是不會的話,那就別耽誤時間了,萬一孩子出個什麼問題,怎麼跟我二哥和二嫂交代?」
「手電筒。」許諾說道。
「你到底……」
陸承還要說話,卻看到陸沉眉目清冷地朝他望了過來。
這眼神他熟悉。
每當他出了問題和錯誤的時候,大哥就習慣這麼看他,雖然不開口說話,但威嚴和壓迫感十足。
他乖乖閉上了嘴巴。
陸沉打開抽屜,將手電筒拿了出來,直接打開將光束對準了孩子的喉嚨。
借著那束光,許諾大概查看一下情況:「這不是嗆了東西,而是急性喉炎引發了喉頭水腫,這種情況很危險要趕快送醫院,否則時間一久引發了喉嚨梗阻,孩子很容易窒息死亡。」
「你……你靠譜嗎?」陸承再一次提出質疑。
一個農村來的女孩子,還懂得醫術?
這個問題許諾不想回答。
靠譜麼?
至少比你靠譜吧?
陸沉擰眉:「陸承沒時間質疑了,先送醫院吧。」
程婉英聽說孩子要送去急救了,她嚇得臉色都白了。
老二兩口子結婚這麼久了,才生下了這麼一個女孩兒。這夫妻兩個人這周都很忙,所以把孩子送過來養幾天。
沒想到就出了這檔子麻煩事!
「別怕,一一不會有事的。走,我陪你去一趟。」陸懷征這就要穿衣服。
陸沉看了一下腕子上的手錶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他果斷說道:「爸你身體不好就別去了,我開車帶媽去一趟吧。」
「好,好,就讓沉沉陪我去。」程婉英答道。
時間緊迫,不容浪費。
陸沉直接抓起屋裡桌上的電話打給了小魏:「五分鐘開車過來。」
許諾見程婉英晃了神,便主動提議:「程阿姨,我跟您一起去吧。」
不管怎麼說,來者是客。
人家火車上折騰了一天了,又要跟著折騰一宿,她也覺得於心不忍:「有沉沉陪我,你就不用去了,快點去休息吧。」
既然如此,許諾也不再堅持了。
下樓,回房間,躺下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陽光透過碎花的窗簾在地上灑下一片光亮,窗外,有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聲,微風拂面而過,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
滴滴滴——
床頭的鬧鐘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竟然是早上八點鐘,躺在她身側的許珊睡得像頭豬一樣。
「該起床了。」她推了推許珊。
許珊哼唧了一聲:「別管我,我每天都是九點才起床的。」
許諾一陣無語。
就這樣,還想嫁到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