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歉,說了很多話:「州州,你喜歡我,你只喜歡我。除了我,你誰也不會要,除了你,我也誰都不要……」
李定原親吻陸州的眼淚,耳廓,手指,也一次一次的問他:「要不要我?要不要……」
他耐心又期待。
帶著忐忑。
又似乎有別樣的堅定的結局,不論好與壞。
陸州漸漸地抬起臉。
視線有些模糊,因為已經做了決定,因為無路可退,就不大客氣的在李定原的肩膀那裡的衣料上蹭了蹭。
後來慢慢的將摟著人脖頸的手收緊了。
李定原一顆心落地,將人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裡,沒有讓陸州看到自己眼裡的水光,低聲的喊他:「這次真是我的小貓了,是不是?」
陸州聽到李定原有點啞的嗓音。
心裡很難過。
又不自覺的想,被他推開的李定原一定更難過。
他也緊緊的抱著李定原,在他耳邊道歉:「對不起。」
李定原:「那要怎麼彌補?」
陸州沒說話,他也不知道。
李定原摸了摸陸州的後腦勺:「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內我做什麼你都不要跑,我不會太過分,我只是太想你了。可以嗎?」
問完就沒再動作,一下一下捋著陸州的脊背。
陸州短暫的考慮了一下,有點害怕,但又有點說不清的期待還是別的什麼,低聲道:「要現在開始計時嗎?」
他睫毛還濕漉漉的,一貫的認真。
李定原一下子就覺得他可太壞了,一旦將人又攏到手裡就又開始籌謀,比如徹底讓陸州沒有退路。
這實施起來很簡單。
他知道陸州是個很知道好賴的人,不會讓誰的心意白白被辜負。
所以李定原想要增加籌碼。
當然這籌碼也是他期待已久的,總想怎麼樣將人吞下去,完完全全成為自己的。
後來大概不止二十分鐘。
李定原從陸州的額頭鼻樑一直往下親,像剝筍一樣將陸州剝出來。
他一直往下。
目標其實很明確,這種時候當然要急行軍,開疆拓土,開出一點是一點,這是李定原很早就有的覺悟。
陸州看出李定原的目的時已經有點晚了,慌忙阻止他。
不想讓李定原那樣。
太低就了。
在他心裡李定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很野性但也很高貴的那一類人。
但李定原剝開了陸州的手。
陸州按著冰涼的洗手台,後來又攥著李定原的肩膀,他被包裹著,很熱,很崩潰,卻也很渴求。
從來沒有過的體驗,慌張又刺激。
像在曠野上,太空了,但又被清涼的風溫柔的拂過,又不那麼怕了。
他無法自控也無法自我保護.
更無法自拔的沉溺。
但奇怪的是,又覺得一直限制著他的那層殼碎掉了。
連聲音都是亂七八糟的動靜。
之後腦袋都是空茫的,含混的讓李定原吐掉。
李定原問他:「吐什麼?」
既然能說話,說明已經沒有吐的必要,陸州只得道:「你……你漱個口……」
李定原這次聽了:「還挺講究,不髒。」
陸州:「……」
李定原靠著洗手台靜靜的抱了陸州一會兒。
問他:「要不要在一起?總要給個名分吧小州哥。我都這樣了,你不會還要始亂終棄……」
陸州也不知道這話怎麼說。
努力了半天才道:「我喜歡你,很喜歡,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李定原捧著陸州的臉,眼裡的光很柔和:「好。」
陸州的手扒拉了一下李定原的短褲的鬆緊邊:「你……你要不要幫忙?」
李定原親了親他:「不急,洗個澡就好了。」
並保證胳膊的傷會注意。
他把陸州抱回了床上,讓他再歇會兒,喝醉酒又胡鬧了好半天,水靈靈的小白菜看著都蔫了。
陸州有些不明白。
李定原將人塞回被窩:「我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等你休息好了的。浴巾給用不?」
陸州:「你用,都可以用。」
李定原呼嚕了一下陸州的腦袋,快步出去了。
陸州沒有休息,去次臥收拾東西。
那些被他收起來的李定原的衣服,又都整整齊齊的像以前那樣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