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問他:「還有事?」
李定原:「沒有,就是想你了,咱倆待會兒?中午一起吃飯。」
陸州站在玄關沒讓開,隱晦的表明自己現在不歡迎外客:「我忙呢,你別總打擾我,一會兒寫不出東西了。」
李定原:「又撒謊,你今天休息,你剛才說了。」
陸州被他理直氣壯的話說楞了,想了下才肯定的道:「我沒說。」
李定原就笑,意有所指的看他睡衣:「快中午了還穿著睡衣,不是告訴我你今天休息?休息的時候就該吃點好補一補。」
說著攬過陸州的肩將人往屋裡送,順手帶上門。
陸州掙脫他的手臂:「你……」
李定原心裡熱乎著呢,眼睛裡都帶著那種熾熱的笑意:「我什麼?內褲和襪子都給我洗了啊,這麼不嫌我?」
陸州轉身就走:「洗衣機洗的!」
李定原跟過去:「那襪子和衣服洗衣液的味道怎麼不一樣?這麼講究,襪子單獨輪一回,還換洗衣液輪?還有內褲,那個皺勁兒,手勁兒真大……」
確實累。
他原本想洗漱後睡一覺,晚上給人好好做頓吃的。
但衣服袋子裡襪子內褲都乾乾淨淨,這待遇,就是再讓他熬上三天三夜那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陸州仰靠在陽台的躺椅上,看了一半的書扣臉上:「你煩不煩!」
跟人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下一瞬就被人抱起來了,天旋地轉的。
也就一兩秒的功夫,躺在躺椅上的那個變成了李定原,陸州被迫趴他身上,被禁錮的嚴嚴實實。
也就躺椅質量好,兩個大活人在上面楞是還穩穩噹噹。
陸州撐著人胸口掙扎著要起來,又被按回去了。
李定原閉眼仰躺著,一手箍在陸州腰上,一手攥著陸州一隻手腕,隨便陸州另一隻手怎麼撲騰,就是不放開。
在陸州倒騰一會兒快惱了,低聲哄他:「乖一點,我就睡一會兒,好幾天沒睡囫圇覺了。」
他聲音有點兒啞,透著疲憊。
十分疲憊里三分是真的,七分是裝的。
但在陸州這兒,被陽台上暖洋洋的日光照著,李定原是真放鬆,像一隻外面搏殺回來舔爪子的大貓,又懶又鬆散。
腦袋被迫靠在人胸膛上的陸州,無奈道:「那去床上睡。」
李定原悶笑一聲,胸腔震動讓陸州也跟著有點顫,笑完了有點猶豫又有點克制不住的躍躍欲試似的:「不了吧,我怕我克制不住。」
陸州:「我是說,你自己去床上睡!」
李定原兩隻手都擁著他,特滿足的拿下巴頜蹭了蹭陸州的鬢角:「又忘了?我在追你,肯定無時無刻都想黏在你身邊,睡覺、吃飯、洗澡……」
陸州拿他沒辦法:「你睡吧!」
李定原就再沒有說,很快他呼吸聲就變得有些沉而規律,顯然真的睡著了。
陸州感覺自己像張餅一樣攤在人身上,倒也不難受,但這樣摞著李定原都不感覺熱的嗎?
他後背被李定原貼著的那兩隻手,熱的像烙鐵。
索性比起熱陸州更怕冷,又怕驚醒李定原,就這麼躺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陸州最開始聽著李定原強健有力的心跳,耳朵就搭人心口附近呢,不得不聽,後來聽習慣索性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知道今天休息,昨晚他還熬夜來著,所以困意來了也很深。
直到被敲門聲驚醒。
發現兩個人居然換了姿勢睡的,他和李定原面對面挨的很近,半個人都被籠在李定原懷裡睡著。
還枕著李定原的胳膊,幾乎是靠在人臂彎。
而且現在的李定原是睜著眼睛的。
陸州下意識往後退,又被李定原拉回去了。
李定原用力將陸州抱了下,灼熱的氣息滑過陸州耳廓,聲音聽著精神極了:「州州,午安。」
陸州感覺眼角被親了一下。
他不知道他才睡醒眼睛朦朦朧朧的有多好親,但還不等發作,李定原已經放開他從躺椅上撤離了。
就那麼汲拉著拖鞋懶洋洋去開門。
也不問外面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