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原睡了三個小時就又醒了。
生物鐘在這兒,而且前一天白天休息的也多,電量十足,去健身房看了花,又跑步一小時……
陸州醒過來已經是早上十點多。
下床走了兩步就禁不住提溜一下短褲,李定原腰上的肉很緊實,不胖,但陸州腰更瘦,掛不住衣服。
還好卡到胯骨那兒就不再掉了,T恤又長,蓋住勉強算安全。
就是前面。
這短褲也是穿過的,前邊還虛鼓著個包……
陸州昨晚沒想這麼多,現在思維發散,低頭看了會兒,一巴掌將老大個空包拍扁了。
忘記他自己也有。
總之李定原聽到動靜衝過來,就見蹲在床邊的陸州面色發白,看樣子冷汗都下來了。
「怎麼了?」
「哪兒不舒服?」
陸州眼角攢著淚花,看李定原著急,忍著痛指了下腳。
「撞到腳了?」
陸州點了下頭,被抱上床就蜷成個蝦米了,但那也咬牙沒說往真正受傷的地兒呵護兩下。
就感覺腳被握住檢查。
大概是沒找到傷痕,李定原索性整個腳都給他揉了一遍,問了好幾遍還疼不疼。
陸州緩過來坐起來,說不疼了。
李定原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
兩人面面相覷。
陸州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李定原欲言又止。
未免李定原得寸進尺,他總是儘量冷冰冰的,這種有點柔軟的情緒很少外放。
偏偏李定原眼尖。
就便兒坐在床邊,目光灼灼:「小可憐,這麼看我,是想我親你嗎?」
因為方才一番動亂,寬大的能夠到陸州膝蓋上的短褲捲起來,陸州一雙白而細的長腿露了個完全。
都快到大腿根兒了。
陸州沒注意這個,只是下意識捂住臉。
李定原壓根沒親他,倒是在人腿上擼了一把:「還挺長!」
陸州踹他。
李定原沒敢碰他腳,掌心攥住人腿肚子,遞嘴巴邊親了一口,一手接住陸州惱羞成怒砸過來的枕頭,抱著枕頭出去了。
陸州鑽進被子裡,狠狠砸了兩下床。
又小心翼翼的往下摩挲。
輕輕摸了摸。
還有點疼,但也沒那麼疼了。
手又順著腿往下摸,到底沒碰被那混球親了的地方。
陸州洗臉換衣服收拾乾淨了出來,勤快拖地的李定原告訴他廚房溫著粥,讓他喝一點墊一墊,中午正經吃飯。
誰也沒提之前發生的事。
陸州應了一聲,在餐廳喝粥,能看到李定原忙碌的身影。
這麼大的房子,拖地也要拖很久,看著都累得慌,心道讓他非要把自己困這兒,兩個人家務也多,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
一會兒又覺得這人忙叨叨的有些礙眼。
喝粥後洗了碗,路過客廳又折回來。
扶正了沙發上的抱枕,又把豎在一邊的枕頭抱回臥室去了。
李定原收拾完地往沙發那兒一瞅,怪窩心的,心道心這麼軟,也就碰著他,要再碰到個亂七八糟的人,指不定要遭什麼罪。
這一天過的就算很平靜。
陸州晚上還是有點睡不著,但比之前好多了,被李定原拽著熬夜看喜劇片,上床後倒頭就睡。
第二天下午,李定原接到單位的電話,得提前銷假,出了要緊的案子,需要他回去,是帶隊,也是坐鎮。
從前接到命令到出門不超五分鐘,這回卻覺得這屋子哪哪兒都走不開。
看陸州蓄勢待發的,將人擠沙發一角了:「著急跑路?說三天就三天,早一分鐘也不行。」
陸州跟要被行刑似的兩手被壓在身體兩側,只能用眼睛釋放攻擊力,瞪他:「一天三頓飯,每天收拾家務,你不累得慌嗎?」
李定原其實有他自己的考量。
那天酒吧和這崽子翻了臉,那是氣狠了。
怕就這樣將人撒回去關系跌冰點再不能接近,但最關鍵是回去的路上已經想好怎麼給人科普安全知識,科普完總要蹲點兒守個一兩天,免得人有什麼不適他不知道。
但這些沒說的必要。
目光一厘一厘的按過眼前人白淨冷清的面容,幾乎呼吸相聞:「除了晚上睡覺床比較空,挺充實的。」
陸州和這混球說不著,悶不吭聲的消極抵抗。
李定原鬆開手,呼嚕一把陸州的腦袋:「好了,不氣,晚上我可能回不來,有人給你送飯,這屋子隨便你翻騰,但明天早上八點前不准出去,我有辦法知道你到底聽話了沒有。要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