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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州看李定原忙來忙去,那熟門熟路的樣兒,感覺自己好像才是客人。

之後陸州得到一雙拖鞋。

他原先那雙,被水衝過還拿紙巾擦乾淨的,連鞋底都洗的乾乾淨淨,跟新的一樣。

陸州想過光腳下地,趁李定原不注意去臥室反鎖門之類的,總能將人耗走,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對李定原,陸州從來不覺得他會害他。

這人其實讓人挺有安全感的。

但沒有外部的危機時,陸州感覺李定原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危機。

以前還只是模模糊糊的一點感覺,但現在李定原這種針對他的濃厚又直接的侵略感,讓陸州心裡發毛。

陸州穿了拖鞋,站起來感覺踏實了一些:「你吃吧,我不餓。」

李定原看他:「要我餵你?」

怕人炸毛,又道:「借了你的廚具和油鹽調料,給面子吃兩口,就當我交消耗鍋灶的費用了,成麼?」

兩人安靜的對坐在沙發上吃菜。

陸州沒好意思剝蝦,只是夾了比較方便的菜吃,儘量將自己的動作控制在小範圍內。

菜很好吃。

他常年靠吃東西維持情緒穩定,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那種不安和排斥就消解了大半。

埋頭慢吞吞的吃,冷不丁碗裡就多了一隻剝好的蝦。

一會兒又一隻。

陸州沒拒絕,知道沒用,他情緒穩定神智恢復,已經想好一會兒怎麼和李定原交涉。

吃過飯,陸州堅持要洗碗。

李定原隨他了,拿著擦完的抹布在旁邊候著。

陸州不愛做飯,做飯的技術也一般,還有點拖延症,碗總要放一放再洗,但其實他還挺擅長洗碗這活的。

手裡有活,心裡也靜。

聲音很清晰的和李定原講道理,先說他這人很好,又說感謝他這段時間的幫忙,再然後說他們不合適。

他垂著眼,睫毛濃長微翹,皮膚細白,整個人哪怕站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碗筷跟前也秀亭乾淨。

李定原看他:「怎麼不合適?」

陸州用清水沖洗洗過一遍的碗碟,將碗碟一個個放在灶台上:「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李定原擦碗:「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兩個人看上去像在聊別人的事,一個比一個冷靜和沉穩。

這樣穩定的李定原和那會兒將他堵這兒的好像不是一個人,平和的讓人放心,陸州甚至敢看他。

他有點鴕鳥心態,如果不是感覺絕對安全,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直視對方。

李定原也正好看過來。

他一如既往的英挺帥氣,像個好學生在聽金牌教師講課一樣,以眼神示意陸州繼續。

陸州就繼續道:「我喜歡溫和一點的,各方面都很溫和,最好愛看書愛養花,養魚也行,做事和我有商有量,細水長流那種。」

其實這是以前的標準。

那時候的江時有點符合,外表清秀溫和,看上去沒什麼攻擊性。

但可惜只是看上去。

在一起後江時那種嬌養的小少爺脾氣就出來了,自私,也任性,唯我獨尊,總想一出是一出,壓根沒有考慮別人這個概念。

但陸州答應了和人在一起,他這人有種無聲的重視承諾的脾性,忍耐力也強,也從來不說什麼。

現在的陸州,已經不想談戀愛了,他覺得一個人挺好的。

但和李定原這麼說,肯定沒什麼用。

至於養花養魚的這些標準,並非無的放矢。

陸州家裡有一個城裡當公務員的親戚,這親戚平時就愛養點花花草草之類,脾氣溫和,說話做事也很有教養。

他很喜歡這個親戚家的氛圍。

那時候就覺得喜歡養花草之類的人,性格應當大多比較穩定和氣。

他自己脾氣不好,雖然不怎麼發火,但不高興了就不說話,會直接遠離讓自己不高興的那個人,挺二極體的。

這樣其實不好。

但知道是一回事,改的話可能性也不大,這年歲,定型了。

好在決定了一個人生活,什麼脾性都沒關係。

李定原將碗筷放到該放的位置,靠牆站著,眼神凝視著洗完手等待他答覆的陸州臉上:「這樣啊。」

他頷首:「知道了。」

陸州鬆了口氣,他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繼續做朋友,大概率不行吧,話說開了也挺尷尬的。

有些放鬆,又有些失落。

這樣好的一個人,可惜他不好,他不能給任何人幸福。

後腦勺被挺溫柔的揉了下。

李定原收回手,溫和的道:「州州,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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