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吗?”厉南忱小声问。
陈野点头,喉咙里“嗯”了一声。
“我再轻点。”厉南忱说着,一边吹气一边更小心的上药。
等到包扎好,厉南忱发现陈野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额间密布着一层汗。
咖啡店开着空调,但不会热到出汗。
那是疼出来的。
厉南忱摸出手绢为他擦拭,还轻声哄道,“不疼了不疼了。”
陈野乖乖的坐着,等到厉南忱收起手绢,他开口说,“叔,你是好人。”
“当然。”厉南忱挑眉,喜提好人卡,欣然接受。
当他站起身时,踉跄了一步。
陈野用没受伤的手虚扶了下,是厉南忱自己扶着桌子站稳。
“叔你怎么了?”陈野睁大了眼睛。
厉南忱笑着说,“年纪大了,蹲久了腿麻,一会儿就好。”
他坐在陈野身旁,正好助理张腾端来两杯热饮。
厉南忱是咖啡,陈野是热的橙汁。
陈野很嫌弃自己的那杯橙汁,喝得快要吐了。
他眼巴巴的望着厉南忱手里的咖啡,想喝。
厉南忱见他的模样,举了举杯子,“要喝吗?”
“可以吗?”陈野眼睛亮了。
厉南忱问他,“能吃苦吗?”
陈野摇头。
下一秒,厉南忱把咖啡递到陈野唇边,“尝尝。”
陈野很开心。
喝了一口后,不开心。
好苦。
赶紧喝一口橙汁。
他一脸怪异的盯着厉南忱,“叔,这个不好喝,跟药一样。”
“好喝。”厉南忱和陈野闲聊起来。
陈野摇头,“苦的。”
“苦味会让人记忆更久。”
陈继续摇头,“讨厌苦的。”
“为什么?”
陈野说,“苦的等于痛的,都讨厌。”
陈野的很多话,厉南忱并不能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曾经的小朋友就算再痛,都忍得住,不会轻易喊疼。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挨了很多痛。
“那以后叔都给你甜的,好不好?”
陈野欣然点头,“好啊好啊,我就知道叔是个好人。”
说着,他扬着手中名片。
是撞倒他那个年轻人给他的。
陈野说,“这个人撞了我,说要给我五十万,到时候我给叔五千,叔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厉南忱哭笑不得,“只给五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