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話不能言之過早,不出意外便是出意外了,冉繁殷扶額嘆了口氣。
冉繁殷試探性問道:「出了何事?」,心中默念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千萬別出大岔子。
「領舞的頭牌姑娘腳崴了,大伙兒本來就不熟舞步,全靠她在前面帶領,這可如何是好啊。」芸娘有些焦急,但她覺得這事冉繁殷肯定有辦法能解決。
冉繁殷閉著眼長吸一口氣問道:「嚴重嗎?」
「腫得跟大豬蹄子似的,都能下鍋燉了,她還閃了腰。」芸娘一臉恨鐵不成鋼。
「崴腳加閃腰?」冉繁殷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雙重大禮包?
「是,是啊,被抬著回房癱床上了,可徹底沒了指望,於姑娘,你瞧著還有誰比她跳得好?」芸娘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冉繁殷。
這不明知故問嗎,除了我,還有誰。冉繁殷怕芸娘心裡真這麼想,她可沒臉跳這個舞,太社死了,萬一被傳出去,那不丟死人。
冉繁殷強顏歡笑對芸娘說道:「沒有,這個項目不如先取消吧。」
「咱招牌都打出去了,不是讓人撿了軟處捏嗎。」芸娘一口回絕。
「沒事,明天多送幾份神仙樂,相信客人會很樂意諒解這點小事的。」
「三日之期已過去一日,本是招牌項目,現如今取消了,於姑娘怕不是想在我這兒常住下去。」芸娘聽到送這個字心頭似在低血。
為了讓鳳鳴苑重回巔峰艷壓時花樓一頭,冉繁殷說要酬賓,要免費,要採購,要什麼,她都忍了,現在棺材本都花了,跟她說要撤項目,還要多送幾份神仙樂,她忍不了了。
「……」好你個芸娘,竟然拿此事威脅我。
「你上一句問的啥,我沒聽殷。」冉繁殷沒辦法只能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招牌都打出去了……」芸娘一臉茫然,怎麼突然問這個,怪得很。
冉繁殷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不是這句,再往前一句。」
芸娘會意的笑了笑:「你瞧著還有誰比她跳得好?」
冉繁殷從鼻腔中憋出一個字:「我。」
「我來替她的位置,這兩日姑且讓我當個頭牌吧,誰叫我是鳳鳴苑能歌善舞貌美心善的姑娘呢。」
「就知道你人美心善。」芸娘笑嘻嘻說道。
建康十七年春末,距離寧淞霧成親已過去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