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誰說喝酒是年輕人的事兒?老了老了還不能自在自在?你想映射誰啊?」婆婆今晚上故意找茬,她越看方盞越順眼,總感覺自己孫子使喚人家不對,想想:「不如以後我把房租免了,小盞給我當個乾兒子算了。整天在眼皮子底下人靚條順,我都能多活幾年。」
「不行。」
「這倒不用。」方盞哭笑不得,聽到白鹿的聲音同時拒絕。
「盞哥怎麼能當我的叔叔呢?這不差輩了麼。」白鹿心直口快的說,他哥就是他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方盞打心眼裡是拒絕的,以後還想著能當個孫婿呢。早晚都是一家人,不急於一時。
婆婆牙口好,比白鹿先吃完笨苞米,往垃圾桶里一扔,鼻子裡冷笑一聲:「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倆一個鼻孔出氣。哎,人老了,被嫌棄咯。」
知道她是擔心晚上太辛苦過來說的玩笑話,白鹿把盤子還剩一根的笨苞米遞給方盞,「盞哥,你吃點吧,這兩天都把你熬瘦了,我心疼。」
方盞知道白鹿有時候說話沒往那方面去,聽了到還是挺舒心的。把笨苞米掰成兩截,吃掉小的一部分,特別開恩的說:「這套卷子數學滿分,不過前面幾張都因為大意丟分了,考試時候一定多檢查。有時間驗算就驗算,腦子比不過筆頭的。」
白鹿受教的點點頭,手卻不老實的往剩下的半截笨苞米上摸。方盞笑著打下他的手,「再吃積食。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就是了。」
「盞哥真好,盞哥最棒!」白鹿學著葉凡凡在遊戲裡抱大腿時語氣道。
「休息的差不多就去洗澡,出來我給你做聽力測試,做完睡覺。明天早點起來把語文背誦複習一遍。」方盞安排的井井有條,白鹿一副乖寶寶的模樣起身伸個大大的懶腰。純白色T恤下出乎不易的露出一小節白嫩嫩的腰腹,腰後面驚喜的出現兩個深深的腰窩。方盞凝視他的背影許久,再被察覺前移開視線。他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個口子慢慢的要豁開了,一旦豁開就非他自己能夠控制的住了。
然而被白鹿惦記的葉凡凡同學此時沒他倆自在,他站在爸爸面前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微信餘額裡面多出來的999塊錢。
他爸媽都是華為高級設計師,家庭年收入七位數。就是不慣孩子毛病,深知學習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妥妥的知識分子家庭。
在錢方面從來不會虧孩子,也不會讓他大手大腳的花,用他媽的話來說:「給多給少都是我跟你爸辛苦勞動得來的,你沒有資格指手畫腳,想掙家庭地位等你以後有勞動所得再說,不勞動沒有發言權。給你買什麼你穿什麼,讓你用什麼就用什麼,少逼逼。」
「說吧,到底是哪裡來的?」
葉凡凡打死不敢說是遊戲裡的對象給的,正想胡編亂造,被他爸發現神情不對,沒等他爸開始批判,媽先開口:「你同學跟你走的近的就是白鹿,他家裡比咱家好,可人家送你的是雙鞋吧?」
「不光送鞋,他說平時多謝我照顧,給了個紅包,我正打算還給他。不就馬上月考一忙忙忘記了。」多虧爸媽都比較文雅,用的都是精神攻擊,不像他天生坦克,血厚耐造。就算謊話被戳破,夫妻雙打還是能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