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讓人連夜讓茅永昌離京了嗎?怎麼會落到平陽王府的的手裡?
還有這貨是蠢的嗎?竟然招供了……
季康又急又怒,卻不敢表露出來。
周淮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道:「既有人證,何來滿口胡言,如果侯爺若沒有做過,又何俱走一趟刑部調查清楚。」
季良負手而立,冷冷的瞪著周淮:「沒做過的事情我們為什麼要去刑部?」
「平陽王來告,並且有人證,我刑部受理,合情合理,就算季侯爺去皇上面前彈劾本官,本官也是不怕的,但季侯爺若不配合,就別怪本官用強了。」
說著,他微微抬手。
身後的衙差們紛紛上前一步,一副準備強行抓人的架式。
季康氣得狠狠噎住了,敢怒不敢言。
「季侯爺,你配合些,大家也不必鬧得太難看,否則這一路到刑部,可就滿城皆知了。」周淮面無表情的道。
季康咬牙:「你威脅本侯?」
「不敢,本官只是提醒侯爺一番。」
季康差點沒氣暈過去,卻不敢真的跟周淮硬剛,他如果主動配合去刑部調查,好歹還能坐個馬車低調出行,但若真叫周淮強行把他們抓走,一出這侯府大門,恐怕謠言就要滿天飛了。
沉默了半晌,季康沉著臉道:「我同你走一趟便是,但此事僅憑姓茅的一人證詞,就要誣衊我季家謀害郡主,實在牽強,周尚書稟秉公辦事不假,但眼下也是處於調查階段,在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前,你無權關押我們。」
周淮聽罷,眉頭輕擰。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也是,謀害郡主可是重罪,季康哪那麼容易承認啊。
「侯爺一個人去怕是不妥,茅永昌的供詞裡說是季夫人指使他這麼幹的,她也得去。」周淮道。
言外之意,季元文他可以不帶走。
說著,不等季康同意或拒絕,直接對著身後的官差吩咐道:「去請季夫人。」
「是,大人。」官差拱手應道。
說請,那都是看在對方是侯爵的份上,客氣的了。
周淮帶著季康跟韋氏坐著馬車去了刑部。
一路上的確是沒有引起任何騷動,但一進刑部,卻接受到了來自四周的異樣的眼光。
外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刑部上下都是一清二楚的。
平陽王這會還坐在刑部的大堂呢,那個姓茅的大夫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被平陽王給揍的!
實在是一想到給自己女兒下毒的罪魁禍首就在跟前,傅崢就忍不住。
現在他揍不了季康夫婦,還揍不了個大夫?
於是茅永昌就悲劇了。
面對平陽王的痛毆,他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只能被揍的嗷嗷叫。
茅永昌一見到興安侯夫婦進來,連忙指著兩人道:「大人
,就是興安侯夫人指使小人拖延郡主的病情,再給她下慢性的毒藥,使郡主臉上出疹子,對外稱會傳染,這樣她就能明正言順的把郡主看守起來不叫任何人見,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令郡主病逝,這就是個毒婦,大人抓她!」
「混帳東西。」韋氏聽到這話,氣得眼歪嘴斜,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誣衊我,枉我這麼信任你,把郡主交到你手裡,你不僅隱瞞她的病情,現在還倒打一耙。」
「說,是誰指使的你給郡主下毒,再嫁禍到我們頭上。」
第109章
倒打一耙
韋氏怒不可遏的說道,然後望向周淮:「還請周大人明察,分明是此人栽髒嫁禍,也不知道是誰這般用心險惡,挑撥我們與平陽王府的關係。」
傅崢聽著韋氏這番話都愣了。
這女人這麼不要臉的嗎?
周淮看著滔滔不絕的韋氏,也是一時語塞,都忘了反應。
茅永昌在怔忡過後便激動的跳了起來,指著韋氏怒吼:「你放屁,明明就是給了我一千兩銀子,讓我這麼幹的。眼見著郡主被接回王府,你怕事情敗露叫我跑路,我信了你的鬼話,哪曾想我前腳剛離開京城,你就派人來殺我滅口,要不是平陽王府的人及時趕到,我早就去見閻王了。」
「誰殺你滅口了,證據呢?」韋氏斜了他一眼,倨傲的道。
怪不得這狗東西出賣她,原來以為她派人殺他滅口。
韋氏下意識的朝傅崢看去,平陽王府的人竟這麼巧救了他?
呵,八成是他們搞的鬼。
自己不能慌,只要咬死了茅永昌是受別人指使的來挑撥季家跟傅家的關係,這事就沒法定他們的罪。
最後只會是這茅永昌擔下全部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