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闻言离了后院去往中庭,穿过曲折的花廊踏上一处拱形桥廊站定望向下面波光粼粼的水面。
不过三息又折回了后院,这一夜闹腾没抓住什么人,王禅按着头疼的太阳穴总觉着心惊肉跳。
总觉着他疏漏了什么,王禅思来想去不得章法,但心悸依然存在总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汪贾的指控揭露以及密钥账本中一共交易所得的金石玉器巨大数量突然就传开了。
王氏?竟然是琅琊王氏!
荆州人前一日还气愤的找不到目标宣泄怒火,后一日就指名道姓给出了人。
有了宣泄目标的读书人老百姓们越来越多齐齐围住了王氏大门。
“你王氏真罪该万死,安定裕阳凉山百万平民,还有司马老将军以及司马氏等三十万边军之死你王氏难辞其咎!”
“王禅老匹夫滚出来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有人说这些平民怎么敢的,这是氏族啊阶级分明的大时代下这些贱民怎么敢围住了王氏,口出恶言不怕死吗!
可人固有一死,轻如鸿毛,重如泰山,他们可以被饿死被打死,被剥削压着憋屈至死,但绝不会屈服在外强的刀剑下!
汉家人自己打自己人可以,毕竟还是一样的血脉,可匈奴人不是啊!
非我族类掌握我汉室山河怎么对得起上下千年炎黄子孙的血脉!
匈奴人怎会放过咱们中原汉人后世子孙将被祸及绵延啊,王氏作为是在狠狠的击溃每一个炎黄子孙的脊梁骨!
“外头何事吵闹!”
王禅头更痛了。
“不好了宗主,门外被一群刁民团团围住,说是…说是……”
管事真不敢说啊。
“说!”
啪的一声,王禅一掌拍在案桌上神色狠厉。
“是,说我王氏是国贼,宗主是贼首,叫贼首出去枭首谢罪!”
嘭!管事吓得普通跪倒在地磕头求饶,王禅走过狠狠踢了他一脚便不管其死活走了出去,心中有一股戾气攒动难受的狠。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按捺下来,唱起苦肉计,一切他已经预先设想并谋算过了,尤其是在见到门外一眼望不到头的人丛人那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