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的,求稳的吵闹成一团,顾斐拍了一下桌面,发出了声响,顿时寂静无声。
就连顾斐都不知道,在随着大庆越发强大,私下,班底中人都已经预想到顾斐有一日会君临天下。
越有君威之象,便是老一批,像荀蔺这般人物,已经不敢随意口舌造次。
“战争会有的,但不是现在!
云鄂两州还没吸收完全之前,大庆不兴动兵。
但也绝不能放任北面任何势力做大,所以这场局势,大庆在暗,要参与一手,不知各位有无听说过人民的you击战。”
翼州十三县突然有了一种舆论风向,同盟军残暴阎罗,专门抓贱民为猪狗,填命式攻城。
攻城必屠尽一城,参见石崖关外那满地的流民尸首。
以及从关上逃回的士兵亲眼所见,要不是他装死尸,藏的深,怕也逃不过盟军的乱杀。
“石崖关如今是一座空城,你以为那些豺狼的氏兵是怎么攻破关卡的!
就是驱赶猪狗一般,像你我这般的贱民填命。
一层层尸体叠起来比城墙还高,是他们踩着尸山踏破了关门!”
“咱们乖乖躺平,当下一批的猪狗,给这些暴军当垫脚尸吧!”
“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那就反抗啊!
横竖都是死,死前拉着这些金贵老爷的命垫背,也算光宗耀祖了。”
“干了,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写着垫背的,那你们说咋弄!”
“来,如此这般……”
老百姓决定不了什么,十三县能做主的除了县令,就是负责城防的守备。
他们的主意决定了一县之城的兴衰,其中有想倒戈投诚盟军的还真不少,毕竟能做官的都是读书人。
而读书人自然与垄断学识的氏族之间多多少少有一份勾连。
无论这氏族看不看得起一县父母官,高低贵贱的阶级久了,哪怕那金贵的脚愿意踩着他们的背,也会觉着是无上的光荣。
“天子被妖邪附体所害,我等忠君之臣自当扫榻迎正义之军,绞杀妖孽,树清朝野!”
贾县令与蔡守备碰了酒杯,相视一笑达成一致,凤凰县必定为投诚第一先锋。
喝糊涂了酒的蔡守备回了守备府里,看着床榻上妖娆的舞姬,含苞待放的敞开身姿迎接他鞭挞,好不快活。
一夜风流,日上三竿,直到伺候洗漱的下人发现房中寂静无声上报亲信管事。
等到管事过来轻呼,不见响动,心有不妙,嘴上告罪,推门一进,就是满屋子淫靡中的血腥之气。
掀开幕帘一看,蔡守备躺尸在床上,血水浸透了被子,身首异处,头颅都不知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