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狐狸那紅透的臉蛋,他竟還出於故意地說了句:「你……臉好紅。」
小狐狸心頭一驚,忙忙道:「跑太快了。」
狡猾的小狐狸最擅長撒謊,跑太快明明只會小臉煞白,臉紅完全是因為她在想些了不得的事情。
「嗡嗡——」
手機的震動聲在此刻的器材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兩人將手機拿出來,看到周丞洋在群里發的消息:
【我還活著,你們在哪兒?】
兩人同時打字回:
【器材室。】
【器材室。】
溫晚那邊也回了消息:
【天台。】
周丞洋:【我就不來找你們了,那群人跟著我不走了。】
溫晚:【靠,那我們先分開排練,晚上彩排的時候再一起練。】
其他人:【好】
「我們練舞吧。」
回消息的這會兒,姜頌梨成功調整好情緒,臉上的溫度和紅暈都降了下去,開口的聲音不再緊繃。
「嗯,我把地方騰出來。」
器材室里很亂,不騰騰地方根本練不了舞。
陳鶴允脫下襯衫外的毛衣,撩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將一框框的器材搬到牆邊摞起來,發力時能看見明顯的肌肉線條,繃起的肱二頭肌幾乎要將襯衫撐破。
看著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姜頌梨腦子裡又開始控制不住想些讓人心黃黃的畫面,畫面里男主人公的身材和以往有些差別,她一直以為他是個薄肌少年,結果竟是個雙開門。
他肩膀本來就寬,這肱二頭肌再繃起來,再配著那段細腰,簡直是漫畫比例的倒三角身材,叫人能不饞嗎!
「好了。」
陳鶴允看著騰出來的三平米空地拍了拍手。
姜頌梨眨眨眼,表情平靜,絲毫看不出來半點大黃丫頭的影子。
學校里的每間教室隔音都還不錯,但他們還是將音樂聲放得很小,唱得也小聲,這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氛圍仿佛不是在排練,而是……在偷情。
又想入非非的狐狸走了神,忘了旁邊就是貨架,在做一個踢腿動作時踢到了貨架。
伴隨一陣巨大的碰撞聲,貨架頓時傾斜。
姜頌梨本能地抬手護頭,手還沒來得及舉起,身前一道高大的陰影倏地罩下來,腰被人用力一摟。
耳邊是體育器材落下來砸在陳鶴允背上的沉悶聲響,她被他緊緊摟在懷裡,他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撐在牆上,用身體做她的盾牌。
回過神,她忙忙從他懷裡抬起頭,焦急地問他:「你沒事吧?!」
「沒事。」
他聲音有些沉,但並非因為被砸到的疼痛。
貨架很高,狹窄的空間不足以讓貨架完全倒下,貨架上的器材也不算重,沒有砸得他太疼,他也感受不到一絲疼痛,感受到更多的,是懷中少女的體溫,以及,緊貼在他身上的那兩團柔軟。
少年在一瞬間發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衫透進少女的肌膚。
姜頌梨愣了愣,這時才意識到他們此刻過分曖昧的姿勢。
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兩張臉近在咫尺,近到她能看清他虹膜里細碎的琥珀色紋路。
少年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臉上,像落在草垛上的明火,頃刻將她全身燒得滾燙。
鼻腔滿是混合了雄性荷爾蒙的氣息,侵略感極重。
姜頌梨整個人僵住,連呼吸都停了。
看著懷裡僵滯的少女,陳鶴允凸起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強行壓住某種強烈的衝動,沉沉吸了口氣,鬆手,往後退一步。
「你腳沒事吧?」
他問她,聲音很啞。
「沒事……」
姜頌梨低著頭,試圖藏起眼底的慌亂。
她能感覺到渾身的滾燙,知道自
己此刻的臉一定很紅。
為了不讓陳鶴允看到她臉上異常的紅暈,她轉身,蹲下身去撿從貨架上掉落的籃球。
這樣一來,陳鶴允的確看不到她臉上的紅暈,可她耳朵也紅著。
他沒有拆穿她拙劣的掩飾,假裝看不到她露出來的狐狸耳朵,轉頭去推倒下來的貨架。
兩人彼此忙碌著,不多時便將貨架和器械全部復原。
姜頌梨有些後悔復原得這麼快,她臉還紅著。
那怎麼辦?
「我……」她語氣有些不自然地開口,「去上個衛生間。」
說完,她快速逃離了這個狹窄的空間。
裡面的溫度都似乎比外面高許多,一出器材室,她整個人都冷靜了許多,但她還是想去衛生間洗把臉再冷靜冷靜。
這邊平時沒什麼人來,過道上一個人也沒有,衛生間裡卻有位坐輪椅的女士,想來是某位學生的家長。
女士正費力地伸手去夠掉落在地上的手機。
「我幫您撿。」
剛踏進衛生間的姜頌梨快步走過去撿起手機遞給這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