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口一說嘛。」楚予斐低低地笑了一聲，隨即側頭靠得更近了一點，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種蠱惑般的柔軟：「不過，要真想讓我閉嘴，你也可以用點更特別的辦法，比如——堵住。」
「楚予斐！」謝言玉終於轉頭看向他，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你覺得，我有那個閒工夫？」
「沒有嗎？」楚予斐的笑意更深，他並未退縮，反而微微抬起手，輕輕了謝言玉的衣領，動作親昵得讓人幾乎忽略了他的冒犯，「但我覺得，你其實不討厭聽我說話，特別是那些讓你耳朵發熱的話。」
「楚予斐，閉嘴。」謝言玉聲音更低了幾分，眼中透出隱隱的壓迫感。他偏過頭，重新將目光投向電梯門，仿佛想通過無視來平息這份氣氛。
但楚予斐並未放過他，他靠得更近了一點，呼吸幾乎貼近謝言玉的耳側，聲音低啞：「老公。」
謝言玉猛然轉頭，目光里燃起一絲警告和隱忍，他的嘴唇輕抿成直線，似乎在極力克制情緒：「楚予斐，我說過……」
「別急著生氣。」楚予斐截住他的話，語氣輕柔，笑得像個得寸進尺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可是你看，你現在的表情不就是默認了嗎？」
「默認？」謝言玉冷笑了一聲，語氣冷得像冰，「你確定這是默認，不是忍你很久了？」
「嗯……我更願意相信是前者。」楚予斐的笑容越發肆意，他伸手捏了捏謝言玉的肩膀，隨即退開一步，悠然自得地靠回電梯壁上，「畢竟，言玉，我可是有耐心等你接受的。」
謝言玉懶得再搭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這場無謂的糾纏拋諸腦後。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邁開步伐率先走了出去，但腳步卻隱隱帶著一絲快意逃離的意味。
公寓內的燈光柔和而安靜，暖黃色的光線將房間映得，卻也讓那份氛圍越發顯得親密。謝言玉脫下外套，隨手掛在玄關處，便徑直走向客廳。他的步伐從容而淡定，但耳後卻隱約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
楚予斐一進門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自然而然地坐到沙發上，動作散漫而隨性。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隨即將目光投向謝言玉的背影。
「言玉，你的地方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清。」他語氣慵懶，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熟悉的笑意，「不過有我在，就不一樣了。」
「楚予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謝言玉轉過身，目光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如果你只是想找我聊天，那你可以直接回去。」
「回去？」楚予斐搖了搖頭，隨手將茶杯放下，長腿一伸，靠得更舒適了些，「我怎麼捨得呢？今晚的時間，我可都留給你了。」
謝言玉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他沒有回應，而是徑直走向書房。但就在他打開書房門的一瞬間，楚予斐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熟悉的撒嬌語調：「老公，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在客廳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