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聞言壬曲歌的耳朵微不可見地紅了起來,她清了清嗓子,說:「這不是我的店。」
「姐姐剛剛不是自稱是老闆娘……」穗歲收住話音,忍不住睜大眼睛看著她。
「嗯,」壬曲歌漫不經心道,「我嫁了個人族。」
穗歲張著嘴,半晌才說:「恭……恭喜姐姐。祝姐姐姐夫那個,百年好合。」
她實在是太過震驚,這祝福的話說得有些乾巴巴的,畢竟在穗歲的印象里壬曲歌還是那個任性妄為、對任何人都頤氣指使的模樣,只覺得普天之下沒有一個配得上自己的男子,更不要提嫁給一個在鮫魔看來愚蠢自大又無用的人族。
壬曲歌的轉變真的讓穗歲太過驚訝了。
可是仔細一向,自己在她看來是不是也一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算了,不同你說這個,我叫你來是想和你說,有人在找你。」
穗歲:「……」
她能不知道這個嗎?滿大街的畫像都還沒撤下呢。
「我還沒離開孽海的時候,曾經撞見過皇仙符行霈被一團妃色的靈力包裹著,能在孽海中安然無恙地與父王對話。
「前面的東西我都沒來得及聽到,他們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只是在最後的時候他順口提了一句,最近有一個人族女子帶走了他的鳥,讓他很不高興,正在四處尋找。
「還說那鳥對他而言十分重要,若是認了這個女子為主人,他便會永遠失去一個翻盤的機會。」
穗歲心下大駭。
皇仙怎麼知道小芙是一隻丹雀?
她之前還曾經誤以為黎岄是用一隻鳥的軀體安養李芙的魂魄,後來姜林暉才告訴她,小芙本就是上古神界的丹雀,不知為何以人身托於孽海,若非被黎岄救回,恐怕精魄就此泯滅於海面上了。
而丹雀是先神神農氏的靈獸,符行霈為什麼說她是他的鳥?
他找自己的原因,莫非是……以為她是小芙認可的神農?
人皇既然是叛神的話,與他關係最為緊密的皇仙,會不會也與神界有關係?如果真是這樣,不管他們在和鮫魔密謀著什麼,對神界與人界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脅。
「白鱗……我是說,穗歲,你如果知道什麼,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同想想辦法。」壬曲歌一改倨傲神色,請求道,「我在這裡生活得很好,不想看著他們把這裡的一切……把我的新生活再一次毀掉。」
「好。」穗歲鄭重地答應下來,隱隱約約覺得若是有壬曲歌的幫助,或許她和黎岄在人界的進展會更快一些,「那姐姐能把那塊墨玉給我了嗎?」
壬曲歌:「……」
她的嘴角撇到一個穗歲熟悉的角度:「你在人族怎麼混的?窮酸成這樣,一點好處也不忘落下?」
穗歲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姐姐,我如今不是鮫魔,但也不是人族。」
壬曲歌呆愣在原地。
「送心上人的,自然要用最好的東西。」穗歲搖了搖手上的墨玉,單手將冪籬戴上,又說,「謝謝姐姐,替我向姐夫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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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桃花酥的經驗後,穗歲這回做起春捲來十分嫻熟,全程沒再出什麼岔子。
除了春卷外,她還捏了一甜一咸兩籮湯圓,用鮮蝦搗成肉泥,燒了一鍋餛飩。考慮到黎岄這身體有些虛弱,若是這些當晚飯吃太過油膩,容易睡不安穩,穗歲就起了大早,忙活出了一頓午飯。
她想將當初欠仙使的那一頓年夜飯,在初夏的晌午,償還給他。
做完這一切後,下午起她便尋了個藉口,躲到自己的屋子裡開始琢磨起如何雕玉來。
壬曲歌告訴她,這塊墨玉屬於和田玉特別稀有的一種,因而質地偏軟,下刀極其需要控制力度。於是穗歲後來又尋了些偏軟的玉石料來適應手感,這一忙活便到了戌時,甚至錯過了與黎岄共進晚餐的時候。
「篤篤。」房門忽然被敲響。
穗歲打開門看,站著的是黎岄府上的管家。
「姑娘,請問您今夜還要歇息在這裡嗎?」
「啊?」穗歲不解地問,「是這屋子有什麼問題嗎?」
「不,老奴是問您是不是要與王爺同住?」
穗歲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支支吾吾問:「……您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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