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樹成陷在葉蓮蓮為自己對抗仙家門派諸多弟子的感動中, 她咬著嘴唇, 嗚嗚的哭著。
「什麼?」她稍微反應, 然後摘下手上的戒指, 身高迅速縮小,「這是師父和我的掩護。」
葉蓮蓮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有些惶恐,手抬在空中,被驚的半響沒有放下,而後迅速將苗樹成的戒指按回去。
她拍拍胸口,讓自己冷靜,「關係沒關係,那是假的那是假的。
妹妹一個花季少女,年紀輕輕的修者,怎麼可能禿頭,還是地中海式禿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苗樹成擦掉眼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憨憨的問了一句,「葉姐姐,你是不是喜歡我禿頭的樣子?」
她一個人自言自語,「我也覺得閃閃發光的禿頭好看。」
葉蓮蓮哪裡敢說話,妹妹的審美不敢恭維。
她扭頭走向「白嫌器」,一巴掌就蓋到了他的手掌上,語調歡快,「原來你不是那隻狐狸精。」
「當真是嚇死我了,生怕自己是被狐狸精忽悠了,」葉蓮蓮抬眼,「我可不想拿自己的修為養那隻狐狸精。」
「你怎麼不早說,」葉蓮蓮抬抬胳膊,一臉爽快,「你是不知道,我先前一想起自己是對白嫌器那狐狸精動了心,嘴裡就像吃了上萬隻蒼蠅一樣難受!」
「今天,可算是讓我舒心一回了。」
葉蓮蓮伸出雙手捏他,「杜莫谷,你什麼時候化形,我討厭恨死這隻狐狸精了,你千萬別想頂著這張臉和我說話。」
聽聞,杜莫谷馬上伸出手擋住自己的臉,他呆呆的說著,「對不起。」
「那日搶你的藏星草,我一直想找個機會還給你。」
「還我?」葉蓮蓮費解,「你怎麼不自己用?」
「我那日就是噁心那狐狸精,他說是他的,我恨不得馬上丟掉。」
「你趕緊把藏星草給我吃了,看見這張狐狸精的臉就煩。」
杜莫谷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在聽到葉蓮蓮的話語後趕忙轉身,拿著藏星草跑去遠處。
這邊,苗樹成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還是哭的稀里嘩啦。
「妹妹,你這是憋了多久,怎麼哭起來還沒完沒了。」
苗樹成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分明是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眼裡卻止不住的掉眼淚。
她哽咽著問了一個略顯呆瓜的問題,「葉姐姐,杜莫谷她是女孩子嗎?」
葉蓮蓮眨眨眼,摸了摸下巴,「按理說來,蘑菇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先前她那女娃娃的模樣也只是藉助了菌絲,拿亡者的屍體藏神識而後裝人,但她吃過藏星草,化形後會選擇哪個性別,我就不知道了。」
「我倒是隨便,她喜歡就好,畢竟我喜歡的只是那個人。」
葉蓮蓮雙手合十,虔誠祈禱,「求求,只要不是那張死狐狸精臉,我都可以!」
苗樹成感到好奇,她又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葉姐姐,為何你如此討厭白嫌器。」
「那隻死狐狸精,最是噁心,幼時天天毀我靈藥,我們部族男子較為稀少,族中長老總勸我忍讓!」
葉蓮蓮一說起就覺得心裡不舒服,「都是人,憑什麼要我讓他,誰幼時還不是個娃娃了。」
「讓的次數多了,我看見他就不爽。」
苗樹成聽著,乖巧點頭,她又問,「那你怎麼不打他?」
「我師父說了,亂動別人東西的傢伙不一定是壞傢伙,但動了的一定不是好傢夥。」
她舉起樹杈,「我們佛修,最是擅長懲惡揚善,對於不是好傢夥的對象,給他一棍,最是美好!」
葉蓮蓮摸摸苗樹成的腦袋,有些哭笑不得,許久未見,她還當妹妹已經不魯莽了,不想只是變成了「講歪理的莽。」
易連山也是,怎麼教的,我妹這些道理說起來一大堆,仔細聽起來,全是歪理,簡直就是講道理的扭曲揍人版本。
忽而葉蓮蓮握住苗樹成手,細細叮囑道,「妹妹,此番眾仙家門派弟子聚集的比試擂台,你千萬不要參加。」
「為什麼?」苗樹成問。
「因為他們是想藉此機會,抓你師父,」葉蓮蓮面容蒼白,「報名石碑上他們一早動了手腳,只要你師父的信息一經登記,他們便會前來。」
「聽聞他們還聯繫了佛門長老,一同前來緝拿易連山。」
苗樹成抱著樹杈,一臉歡笑,「誒,我師父此番剛好沒有參與比試!」
施了術法隱藏在暗處的易連山,撓撓臉,有些不好意思,那什麼……其實他來了。
苗樹成看著杜莫谷取出的那塊紅色晶石,心中嘀咕不止,仙門的傢伙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