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還對著易連山說了一句,「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
苗樹瞪大眼睛,衝著桐謙擺手,她感到無法理解,「明明得罪的是我,為什麼要我師父見諒?」
苗樹成邁著步子走過來,她握住自己師父的手,小臉非常嚴肅,「師父,我不喜歡她。」
易連山微微側頭問,「為什麼?」
苗樹成小臉一鼓,「因為她無視我!」
哼,你們一個個穿的漂漂亮亮,衣裙飄逸,瞧著玉樹臨風,為什麼不禮貌,無視她。
剛剛差點被翎羽打到的分明是她,卻宛如視若無睹,道歉更是對著別人說的,有沒有搞錯,感到不開心的人是她是她呀!
因為生氣,原本苗樹成垂著的枯黃頭髮,蹭一下子站了起來。
站在這群人面前,苗樹成脆聲喊,「你們應該向我道歉才對!」
更是自天上降下一雷劫,轟隆——準確無誤的劈向她。
幾人上下打量苗樹成,眼神無比怪異,對眼前景象感到詫異,更是驚異於她這個女娃娃不怕雷劫。
碧衣女子淺笑,「向你道歉?」
「方才我可是救了你,替你擋了翎羽,你不曾對我懷有感激之心,反倒是要求我向你道歉。」
「你們仙修都這般不講道理?」
女子身後的少年站出來手持骨棍,眼露兇狠,「我們憑什麼向你道歉?」
苗樹成急慌慌,氣壞了,這些人好不要臉,那名女子怎麼說得出口為她擋翎羽的話?
她揉揉腦袋,從枯黃頭髮里抽出三根尖銳的刺釘,是碧衣女子走來所謂替她擋翎羽,頃刻間手腕轉動,往她頭上彈進去的。
苗樹成捏著刺釘,心中冒火,「要不是我頭髮多,就被你害死了!」
你有的是壞心思,才不是替她解圍,幫她擋翎羽攻擊。
碧衣女子眼睛半眯,笑著走了過來,「哦,抱歉,你且不要著急,這只是我方才心急,不慎從袖間跑出去的,並不是故意要加害於你。」
苗樹成懶得聽她廢話,要她命的壞人,她才不想搭理。
木劍瞬間從她腰間儲物靈袋內飛出來,直直的往碧衣女子方向衝去。
誰知熊力安攔住了木劍,他也是一臉為難,對著苗樹成百般無奈,「對不起,讓你見笑了,還望你能多多包涵。」
他轉身大喝,「蘇教意!我們此行均是為了進入無跡海探寶,你何苦刁難仙界仙修……」
「哈哈哈哈哈,熊力安,別因為你黑熊一族在仙界內生活就忘了本,妖修可不會如你一般言論!」少年說。
「就是,我們妖族殺仙修還需要理由?我們想殺便殺。」碧衣女子身側的紅衣女子如是說道。
「仙修們死乾淨了才好!」
紅衣女子顯然比那光說不做的少年要硬氣,她二話不說直衝熊力安而去,伴著啪嗒一聲,熊力安狼狽倒地。
「我呸,你們黑熊族在仙界呆久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紅衣女子舉起手中艷麗鞭子還想往他身上甩去,碧衣女子攔住了她。
「袁輕妹妹,傷了他,我們不好向黑熊族交代。」
名喚袁輕的女子滿不在乎,「你海域蚨青一族擔心得罪黑熊族,我羊魁族可不怕!」
「還有,別和我扯什麼姐姐妹妹,我和你可沒那麼熟,我只是瞧不慣熊力安同仙修站在一起罷了。」
話落,袁輕收回手中長鞭,向前快步走去,似是不願與他人再糾纏。
碧衣女子眼中閃過幾抹暗光,臉上有片刻的僵硬,但她也並未挽留。
反倒是方才出口說話的少年有些急躁,「蘇教意,無跡海兇險,她一人前往,實在是放心不下。」
剛說完,他收起手中骨棍,想跟上去。
「文不顧,袁輕妹妹本就是獨來獨往的性子,你不必著急。」蘇教意無視他眼中焦慮,話語輕飄飄飛了過去,「袁輕妹妹許是還在氣你當日遲到一事。」
「你說你若是不喜歡袁輕妹妹,私下推了那意便是,何必在大婚當日逃避,更是害得袁輕妹妹受族中懲罰?」
「羊魁一族最是重情,此番事後袁輕妹妹還願與你一同前來仙界本就是罕事。」
「她許是心中藏著話,你為何不隨她去?讓她獨處散散心也是好的。」
文不顧抬起的腳緩緩放下,臉上滿是複雜神情,他望向前方,眼中的情緒異常低落。
蘇教意瞥了他幾眼,最後快步往彪形大漢方向走來,她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眼前名喚南鸞的少年。
只聽她低語呢喃,「無跡海中專屬於我們妖族的傳承絕不可能讓這些仙修們奪得,咱們該走了。」
「等咱們進了無跡海,你還擔心沒法殺他們這些仙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