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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也的頭髮不住地往下滴水,淋過雨的他臉色發白,雙眼卻很堅定,他攥緊裴序的衣襟,眼眶似乎都是濕漉漉的。

「我從來沒想過你回頭找我到底花了多大的勇氣,你明明也是很驕傲的一個人,我不該在你努力靠近我的時候退縮。你說得對,我的確有千萬次的機會跟你坦白,但我就是不說。我總考慮這,考慮那,寧願看著你因為解約費自責我也沒有開口。」

「裴序,這些是我做錯了,可是我喜歡的心從來沒有變過。這四年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分手時說的話不是我的真心話,我不是真的再也不想回來。我想的是等我賺夠錢,還完欠款,我就可以回來找你,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會陷進經紀公司的騙局。這四年的每一天,我都過得很痛苦——」

說到這,寧也喉嚨哽咽著,眼淚汪汪地望著眼前的裴序,略帶哭腔的聲音里滲出幾分委屈:「而且……」

「我不是你說的我更愛自己,你在我心裡沒有排末位,我很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我——」

寧也沒說完的話倏然被熱吻吞沒,裴序的十指緊扣住他的雙臉,沒有任何預告的親吻仿佛要吞滅一切聲響,只有舌頭瘋狂纏繞攪動的聲音響在耳畔。

裴序從沒聽寧也說過這麼多話,寧也是多麼要面子,從來都不願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露。

這一大段話,寧也說得亂七八糟,表達得亂七八糟,可每一個字都戳在了裴序心上,讓他的心被狠狠捏住,又痛又悶。

寧也被裴序吻得差點呼吸不過來,氧氣耗盡,大腦發懵,身上的濕衣服裹得他又冷又熱,矛盾刺激著他的神經。

覺察到寧也快不能呼吸,裴序才捨得停下,捧住他的臉,與自己的臉緊貼,滾燙沉重的氣息撲在他鼻唇上面。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

裴序用鼻尖蹭過寧也的唇,再蹭到寧也的側臉,鼻息開始從他耳邊掠過。

「一周,寧也,我等了你一周。」他低著嗓,好似也有幾分委屈,「我等了你一周,你現在才肯來找我。」

寧也表情懵懵的,眼圈發紅,適才即將溢出眼眶的熱淚還在眸前凝聚,全身上下似乎連五官指節都淋淋泛著濕意。

他眼底仿若有碎光閃爍,喉結緊了又緊,溢出來的嗓音破碎得惹人心疼。

「我以為……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裴序的心猛地一沉。

「怎麼會呢。」

他似嘆息一聲,含了一下寧也的唇,「我只是想等你主動來找我。我想知道你到底能忍多長時間不見我。」

話音落下,他用舌尖抵開寧也齒關,順暢找到柔.滑的小舌。

寧也被吻得喘不了氣,裴序重重.吮.纏過他的舌後,氣息低重著,轉頭到他耳邊,咬著他耳朵說:「等你的這幾天,我真是想你想到發瘋。」

那天晚上,裴序真的是傷心的,他沒有生寧也的氣,反而是心疼。

心疼這幾年寧也因為自己父親過得這麼辛苦,心疼寧也面對自己時的每一次掙扎退縮。

同時他也為自己傷心難過。

那晚,他與父親對峙完,回到自己住處,灌了一瓶又一瓶的酒。

在劇烈發酵的酒精裡面,他找到了自己傷心的源頭。

他不過是太愛寧也,因為太愛,所以不願寧也對他的感情只是有一點點喜歡。

他想要同等份的愛,想要無可替代的愛,想要成為寧也能無條件相信、無條件依靠的那個人,想要成為寧也最重要的那個人。

其實,他也很自私,他對寧也有著強大的占有欲。

這幾天,裴序一直在等,他很想等寧也主動來找自己,想以此確認自己在心中的地位。

這種幼稚的行為,在寧也回南市之前,他就已經堅持了四年。

晚上的他,如同那個颱風天突然得知寧也回來了一樣,接到保安處的電話,立刻驅車從公司趕過來。

有沒有闖紅燈,他不知道,路上花了幾分鐘,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保安在電話里說,寧也淋雨跑來找他。

幾個月前,寧也第一次登門的時候,裴序交待過保安,必須要讓寧也登記姓名和電話,必須將寧也送到電梯。

他擔心寧也已經換了手機號碼,也擔心寧也非要留在保安室不願意去他家。

保安有好奇詢問寧也是誰,問完馬上覺得僭越,不該詢問業主的隱私。

裴序當時沉默了一會兒,對保安說:「很重要的人。」

所以保安才會在看到寧也淋雨急匆匆跑過來的時候,給裴序打去電話。

裴序一面吻著寧也,一面將寧也身上濕重的外套從他肩頭褪下,外套落到地面,在磚面洇出一小團水跡。

門自動關上,走道上的亮光吝嗇得不再進來,玄關處一片黑沉,雨聲好似也消匿了,彼此耳邊只有兩個人纏在一起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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