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再見,已和上次寺中不同,錦衣華服,還盤了宮中太妃髮髻,雖比不得太后華貴,卻也氣度不凡,更比太后年輕不少。
許是在寺中待了五年的緣故,桑晚總覺得太妃身上有種超脫世俗的豁達。
既是晨迎昏行,這拜堂禮自是要到黃昏時分。
花轎停下,蕭梓軒將她一路抱到王府主院,這裡裝點一新,桑晚見過太妃後,先一步等在這。
直到戌時行禮,桑芸心才能見到太妃。
午膳都是婢女送入房中,桑晚一直陪著她,膳後得閒休息了會。
好在蕭梓軒並無旁的女眷血親,後院正房中,只有桑晚作陪,很是清淨。
直到下午,賓客紛至,又有妝娘來添補口脂。
酉時剛過,房門從外叩了三下。
安汶陪嫁過來,現在是桑芸心身邊的大丫頭,聞聲向門外走去。
只打開半扇門扉,見是宮裡的太監,語氣隨和:「公公何事?」
安順:「陛下請桑姑娘一見。」
桑芸心聽了笑著打趣兒:「原是陛下尋來了,快去吧,我這兒不打緊。」
她是新婦,尚未拜堂不便出去見禮。
桑晚先前在矮榻上小憩了會兒,這會倒不是很乏。
「二姐姐再歇會,戌時就快到了,我片刻就回。」
安汶側身讓開,恭敬有禮。
桑晚從裡屋出來,蘇若眼疾手快地將狐裘披在她肩頭,遂被安順帶離後院。
蕭衍之在廊下單手背著,穿了玄色便服。
桑晚還沒過去,便率先繃著嘴,故作嗔怪模樣。
帝王笑意深沉,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將桑晚抱了滿懷:「可嚇著了?」
「沒有。」桑晚不滿地墊腳,見四下無人,唇齒飛快地咬了下他的唇瓣,「是氣著了。」
話雖這樣說,卻不難看出,並非真的生氣,桑燁連帶著證據一同落網,是好事。
安順守在廊前,並未靠近,眼下正廳很是熱鬧,蕭衍之的御駕來了後就都沉靜許多。
見帝王去了王府後院,也無人敢來叨擾,都心知是來見桑晚的。
「阿晚不妨再咬用力些,也好出出氣。」
蕭衍之還將頭往前湊了湊,桑晚羞赧,側過頭去,「真咬出印了,等下我還怎麼見人……」
「朕就知阿晚捨不得。」
語罷,蕭衍之低頭吻住桑晚的嬌柔,頃刻間耳鬢廝,桑晚渾身緊繃,這可是王府後院,二姐姐大喜。
若被人瞧見,實在難言……
「陛下!」
她含混出聲,很快便被蕭衍之吞沒了尾音,廊下就連安順都不見了身影,靜悄悄的,只餘二人忽熱的喘息。
蕭衍之好似不願放手,吻了許久,連帶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桑晚察覺出帝王好似異於平日,也環住他精幹的腰身,在他臉上蹭了蹭鼻尖:「陛下這是怎麼了?」
「姚家給徐則堓遞了信,不知內容,但……」帝王緊了緊懷中的姑娘:「八成和你脫不開干係,朕已派人告知慧明,讓他早做準備。」
桑晚溫存的笑意在臉上頓了一瞬,很快就再度笑起,「是好事,我和您不早就盼著這日了?」
秋獮回京後,從桑晚硃批奏疏為始,宿進鳳儀宮為終,流言以蕭衍之於早朝上,殺了徐則堓的副手傳到頂峰。
使臣抵京,萬壽節和除夕夜宴,桑晚都高坐皇后鳳位,只是礙於死了言官,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但流言早在暗中波濤洶湧。
異國血脈為後,誕下的嫡子還要立為儲君,這條路何其艱難。
不說朝臣有多反對,民心亦難平。
東陵逸除夕
夜守歲那日說的很對,信仰於左右民心而言再簡單不過。
北狄聖女之說是這樣,法華寺高僧之言,又何嘗不是?只是北狄手段,過於殘忍罷了。
「太后自知或已走投無路,這是要拉你下水,讓朕也不好過呢。」
蕭衍之扶起桑晚抵在他胸膛前的肩頭,雙目對視,認真道:「阿晚別怕,朕定讓你的後位,順應天意,再無人敢非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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