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性格溫柔,總是不經意間變得嬌軟,渾然天成的氣質里,更多的是穩重和避世。
蕭衍之還未見她失態的模樣,潑辣二字更是和她無關。
「聽話。」
蕭衍之輕聲哄著,「不然,朕就將你的雪團關到宣和殿去。」
多的是人對他用敬稱,但他的桑晚,總歸是與旁人不同。
「那便送走吧,我去宣和殿看它就是。」
桑晚並不被威脅,小聲嘟囔:「陛下好生幼稚,居然還在同它一個牲畜吃醋。」
蕭衍之忽地低頭,噙著桑晚軟嫩小巧的耳垂,外出時的耳墜還戴著,帝王用舌尖舔的發癢。
桑晚想躲,被牢牢圈在腿上。
熱氣灑向頸間,帝王的聲音含混不清,異常低迷。
又說了一遍:「阿晚,聽話。」
桑晚渾身酥軟,一個勁兒縮著脖子。
奈何蕭衍之的態度過於強硬,更像被她夾在了耳側似的,一點都不退讓。
她聲音很小:「陛下……別。」
「錯了,朕不想聽這個。」
蕭衍之用舌尖頂掉耳墜,飾品應聲掉落在矮榻上,隨後懲罰似的,咬了下桑晚的耳垂。
滿意聽到了她極快的一聲嚶嚀,轉而又哄著:「阿晚乖。」
桑晚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明明上一瞬還在吃著甜羹,討論桑芸心落水,和給安王殿下賜婚的事。
從前也不見帝王有這般要求,今日這是怎麼了。
就像觸動了什麼,讓人難言。
感覺帝王的動作愈發激進,桑晚終於磕巴地開口:「蕭、衍之……」
他動作更甚,轉身將桑晚抵在矮榻後的軟靠上,覆下熱吻,一下下的,仿佛沒有止境。
「繼續喚。」
桑晚咬唇,被帝王輕巧撬開,又順著領口往下探了一點,左右輕輕蹭著鼻尖,聲音悶悶的。
「母妃去後,再無人這般叫朕,這麼多年了,朕只是二皇子,是晉國的君王。」
這是一種極度依賴的姿勢,桑晚半靠著,心底一顫。
再過兩日,就是萬壽節,這種時候想起已經薨逝多年的母妃,也是人之常情。
饒是堅硬如帝王,桑晚也覺得,是柔軟的。
她抿唇,鬼使神差的……抬手在蕭衍之的後腦上輕輕揉著,「蕭衍之,我會一直在。」
蕭衍之渾身一僵,雙手緊緊環住桑晚細軟的腰,將頭埋的很深,鼻息中除了龍涎香的氣味,還有獨屬於桑晚的芳香。
桑晚隱隱覺得哪裡不對,胸前的柔夷上趴著身形比她大了一圈的帝王,怎麼看怎麼彆扭。
雖隔著層衣衫,但還是怪異。
她雙手輕推了推蕭衍之的肩頭,「陛下,快起來吧……」
帝王起身,連帶著將桑晚一同從矮榻上抱起,往裡間寢殿走去。
「阿晚今日出行,這一身十分好看,雅致矜貴,不失身份。」
「是蘇若姑姑幫著妝扮的,尚未封后,我總怕過於張揚。」
桑晚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看向帝王:「陛下,您的臉……有些泛紅。」
蕭衍之腳步一頓,「張揚些又何妨,阿晚有張揚的資本。」
他說完,闊步走回寢殿,將桑晚放在鳳榻上坐好,遂在她面前半蹲下來,把著她雙膝。
「美色醉心,朕雖是皇帝,但也不過肉體凡胎,在喜歡的人面前,也會難以克制。」
桑晚本想逗逗他,但沒想到帝王這樣坦誠。
「蕭衍之,謝謝你……」
帝王神色微愣,仰頭看向她輕笑:「叫上癮了?」
「嗯。」桑晚淺笑著點頭,「上癮了。」
*
兩日後,宮中一派花團錦簇。
褪去了康明被凌遲處死的低沉氣氛,處處都被裝點的十分喜慶。
花房提早便養好了無數名貴的花,只等著在這一日討個喜頭。
離開溫房的花骨朵兒只能活不過一日,但僅僅也只需這一天,它們的使命便已經完成。
萬壽節,普天同慶。
今年辦的格外盛大,東夷和北狄的使臣同在,鞏固和北狄的邦交,又兼顧已經成為藩國的東夷,盡顯大國風範。
宮中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內務府總管李升榮,一早便親自送來提前裁定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