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虞靈知曉眼前的情況,將知道的如實講出,她跪下,不疾不徐:
「回陛下,青儷的確是從玲瓏坊贖身而來,因想用南邊兒的姑娘給陛下獻舞,奈何人數不足,南邊兒的舞也不甚會,犯愁之際,有負責宮外採買的王公公舉薦了青儷,不僅是南國人,還通識舞藝,這才有了今日的舞,但奴婢屬實不知她竟存了歪心思!」
蕭衍之蹙眉,牽連的人倒是不多,只是此舉目的過於簡單,無非想讓桑晚失了帝心。
但南國已滅,誰還能對桑晚有這樣大的仇意?
蕭衍之:「樂舞司掌事暫押刑司審問,青儷便賞給世子吧,至於旁的,柯沭去查!」
宋虞靈連連含冤,青儷卻是瘋狂搖頭,姚紹明的後府,於南邊兒姑娘來說,簡直如同人間煉獄。
姚紹明受寵若驚,在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起身作揖,滿臉慰足:「多謝陛下賞賜!」
第47章
鬧劇結束,歌舞昇平。
桑晚一開始還在想會不會是太后做的,但從姚淑蘭的言語中不難看出,這種低劣的手段,不會是她。
且桑綺南方才見到舞女青儷時,驚訝的模樣也不像她的手筆。
越想,桑晚腦袋越重,她輕甩了甩頭,身旁的蕭衍之用眼神暗示元德清將她的果酒撤走。
桑晚頭腦已經有些不大清醒,在帝王看元德清時,不知怎想的,眼疾手快拿起他面前的酒盅,猛地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水滑過喉口,頓時激的咳嗽起來。
元德清驚道:「哎喲,姑娘!」
說著,連忙端來溫茶,蕭衍之接過送到她唇邊,桑晚低頭喝了幾口,勉強壓下不適。
「好難喝,陛下居然喝了大半壺。」
桑晚臉色頓時紅成一片,酒意的紅暈異常明顯。
蕭衍之輕攬著她,問:「不開心?」
桑晚神情微頓,很小的「嗯」了聲,「陛下說的對,我不惹事,不代表事情不會找上我。」
「有朕在,你不會有事的,想做什麼就做,開心最重要。」
帝王說的認真,只是不知醉酒的桑晚聽進去多少。
她聲音難耐:「您別動好不好,晃的我頭暈。」
蕭衍之笑容始終不減,他哪裡在動,分明就是桑晚酒意漸濃,怕是已經醉的不輕。
「好,朕不晃,阿晚也別亂動,乖乖的,嗯?」
桑晚思緒很慢,聽懂後鄭重其事地點頭:「好,阿晚乖乖的,陛下也要乖乖的。」
帝王笑意加深,就連元德清都被桑晚醉酒後的模樣可愛到。
蘇若擔心:「陛下,酒後受寒,姑娘醒後怕是要難受,奴婢先帶她回營帳吧?」
蕭衍之攬著軟無骨架的桑晚,淡淡掃了眼下面的臣子和舞樂,似在思索。
「稍等會兒,讓她自己回去,朕不放心。」
帝王將桑晚被風吹散的髮絲別到耳後,又仔細把她領口的大氅帶子繫緊。
桑晚卻忽地抬手,捏住蕭衍之的指尖。
太后和薛瑤分別在帝王左右兩側,此刻都不約而同向中間望去。
底下歌舞不斷,大臣們的視線也不斷偷偷看向帝王。
「阿晚?」帝王停住動作。
桑晚卻更進一步,纖細的手指向上,觸到蕭衍之的臉,袖口向下半滑,露出女孩白皙的腕骨。
似是驚訝桑晚此舉,蕭衍之怔愣一瞬,就捏著她腕子,將衣袖整齊放好,「阿晚,你醉了。」
「怎會?那果酒我並未喝多少,就被陛下收走了。」桑晚語氣軟軟,像在嗔怪。
「你還小,不可貪杯。」蕭衍之的心頓時跟著軟下,連眼神都變得溫柔不少。
桑晚不滿,酒後的聲音好像在撒嬌:「陛下的意思,是您老了?」
「這會腦子倒是轉得快。」他點了點桑晚的鼻尖,笑得寵溺。
臣子們還從未見過帝王這樣一面,皆議論紛紛,更加坐實了桑晚魅惑君心的傳言。
尤其方才那隻纖長白皙的手貼上帝王臉頰。
蕭衍之原本鋒利凌然的氣息,瞬間變得柔情萬分,連眼中都好似含了一汪春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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