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當即服軟:「奴婢知錯,今晨太過急切,掃了姑娘出宮興致,陛下看中珠月活潑的性子,奴婢不該管的。」
桑晚不緊不慢,聲音清貴:「你今晨所言,有些過分刻意了,為的是什麼?不滿亦或是不服。」
錦書被問住,桑晚卻直白地給出了答案。
返京途中桑晚日日在陛下鑾駕中,她只偶爾上去作伴。
回宮後,便愈發浮躁……
是了,所有人都以為她獨獨被帶走南下,回來或許就成了主子。
不可否認,就連她自己,都在隱隱期待。
眼看著前頭便是雍華宮,錦書急切道:「姑娘,是奴婢擺錯了自己的位置,求您別趕奴婢走。」
桑晚是性格溫和,但也不是誰都能欺,錦書的變化不是一日兩日了,她皆看在眼裡。
今晨是真真兒氣到她了。
南國救她是出於本意,覺得錦書罪不至死,現在想想,當日或許並非無心之失。
而是有意為之也說不定。
桑晚好奇:「南國初見那日,我嘔吐後睡昏過去,你知曉嗎?」
錦書心底一顫,「奴婢不知,看姑娘睡了便沒再進去。」
轎輦在雍華宮停下,安順掀開帘子迎桑晚出來。
她盯著錦書的神色看了看,語氣平靜:「你是陛下賜給我的人,我沒資格趕你走,但你若起了旁的心思,被陛下發現,誰都救不了你。」
錦書被桑晚一席話定在原地。
桑晚進去,元德清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姑娘可算回來了,陛下在正殿等您一同用膳呢。」
桑晚邊解開披肩的帶子,邊快步朝正殿走去。
「怎敢叫陛下等著……」
她抬腿進殿,蕭衍之已經起身來到門邊,在桑晚福禮前,率先握住她:「阿晚的手,當真是雙冰疙瘩。」
帝王掌心很熱,上下捂著她來回搓。
「陛下恕罪,耽擱您用膳了,離宮前讓錦書知會您的。」
珠月接走她的披肩和面紗。
桑晚被蕭衍之帶著入座,流水的膳食逐一呈上。
「不妨事,是朕專門等著阿晚,外頭吃食不乾淨,像糖葫蘆這種小玩意,宮裡還是做得出來的。」
蕭衍之話裡有話,桑晚撇撇嘴,「定是安公公又同陛下告狀了。」
安順笑著承認:「奴才該死,也是擔心姑娘。」
膳食滿桌,試毒太監也已下去,元德清還未布菜,便聽帝王問:「錦書何在?」
珠月恍惚一瞬,匆忙屈膝:「姑娘讓錦書去休息了,奴婢為姑娘布菜。」
蕭衍之眼神微頓,抬眸看了眼安順,安順會意,弓腰退下。
珠月和安順眼神交織,低頭起身,侍候桑晚用膳。
片刻後,安順回來悄聲立到側面,錦書在膳桌前跪下,從表情不難看得出她膝蓋痛極。
「陛下萬福。」
帝王未曾施捨給她一個眼神,唇角帶笑,仿若無事。
「朕叫你回宮,可不高興了?」
桑晚筷箸戳著碗底的蝦仁,一時不明白蕭衍之的用意。
猶豫著說:「一點點。」
「只有一點點?」帝王反問。
桑晚敗下陣來,承認道:「比一點點,再多一點點……」
蕭衍之的笑聲十分爽朗,就知小丫頭心底怨著呢,哪能高興。
「梓軒闖了禍,又要帶你去酒肆,朕哪能放心。」
帝王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等你好了,讓二姑娘偶爾入宮陪你,也不是不行。」
桑晚聽後自然高興,點頭說好。
又忽問:「陛下怎知安王殿下要拐帶我們去酒肆?」
好像每次,她的一舉一動皆在帝王眼中。
「京城龍影衛暗線遍布,信鴿入宮不過半炷香的功夫。」
桑晚話趕話,問道:「那陛下肯定知曉宮外流言不斷,何不加以制止?」
「小腦袋轉的還挺快。」
蕭衍之笑容欣慰:「朕若封口制止,豈不做實了流言,只會讓背後散播之人滿意,再說皇家事,他們若敢散播大了,鬧到明面上,都是要掉腦袋的,誰敢張揚?」
桑晚不再言語,低頭安靜用膳。
她也不知為何會脫口而出問了蕭衍之,在此之前,她分明毫不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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