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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衍之全然不在意,默默搖頭。

「那柳管事,可是柳府的家生奴才,打從出生就跟著主人家姓柳,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曉,這可得罪不起啊,趁天亮,幾位貴客還是趕緊離開江州吧。」

蕭衍之面無表情,吩咐安順:「去旁邊客棧訂房,今夜便宿在這,衣裳你們直接送去就是。」

安順領命離開,掌柜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們再有權有勢,在江州也不能這般開罪柳家……」

他壓低聲音:「那可是皇親國戚,這條街的商鋪除了街邊擺攤的商販,皆是柳家所開,你們還敢住進去!」

好一個壟斷,蕭衍之來了興趣。

待桑晚回來,攥過她的手:「再帶你去對面珠寶軒挑些女兒家的首飾,只管往多了買。」

他們是微服出來,讓鑾駕直接去了濱州,本意是不願暴露。

但帝王此刻卻反其道而行,柯沭摸不清頭腦,「二爺,這恐有不妥,是否太過張揚惹眼?」

蕭衍之冷笑:「我還怕不夠惹眼呢。」

「您剛剛是想,殺了那柳家管帶?」柯沭問。

帝王拉著桑晚出去,淺淺道:「不急,等他回去找主人吠完,別死的太輕鬆了。」

論身份,論地位,又論見過的世面,桑晚總覺得和這世道格格不入。

從前的人生,仿若夢一場,可不就是白活一趟。

她突然站定腳步,蕭衍之被腕子傳來的輕微力道扯住。

「我想回去歇息,珠寶軒就不去了吧……」

蕭衍之摩挲桑晚細嫩的掌心:「他是罪有應得,阿晚在怕什麼?」

桑晚輕輕搖頭:「不敢勞陛下破費。」

「無礙,既累了,那便讓錦書替阿晚去挑,能挑到逞心如意的最好,若挑不到……」

錦書嚇得雙膝跪地:「奴婢眼光低劣,不敢替姑娘做決定。」

帝王看似輕笑,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撫弄桑晚臉頰:「瞧她嚇得,若挑不到,勞煩阿晚再來一趟珠寶軒就是。」

桑晚看著蕭衍之的眼睛,深邃的眼底分明滿是威脅。

卻又帶著濃烈的,不可言說的情緒。

桑晚委屈:「您作何要逼我……」

蕭衍之重新握住她的手:「明明喜歡,為何又不願進去了?」

她沉默不語,但那點心思被帝王一眼便能看穿。

「阿晚和朕如此分明拘謹,又這般躲著,是打算日後好離開嗎?」

帝王強硬拉著桑晚往珠寶軒走去,低聲道:「這天下都是朕的,阿晚能去哪?」

桑晚進去,眼底噙了淚。

這邊掌柜是個女娘,見貴客進來,也從二樓下來,打趣道:「呦,姑娘眼含春水,哭起來當真叫人心憐,夫郎還不哄哄?」

話音落下,才察覺店內氣氛詭異。

有小廝在女娘耳旁說了方才成衣店的事,女娘面色一僵。

說白了,他們都是給柳家打工看店的。

桑晚哪裡還有心情裝扮自己,蕭衍之卻興致勃勃。

從細鏈到朱釵,都在桑晚身上比劃著名:「阿晚戴什麼都好看。」

桑晚笑容牽強:「您滿意就好。」

帝王之手,染過無數性命,此刻卻精心打扮著她。

珠寶首飾,琳琅滿目,是桑晚從沒見過的奢華。

卻也叫她,寢食難安。

蕭衍之唇角笑容微頓,叫人將試過的都包起來,在她耳旁極小聲地說:「朕只對阿晚滿意。」

離開那紅艷艷的耳垂,見女孩沒敢咬著唇瓣,還不忘誇了句很乖。

帝王深知,自己總有控制不住的時候,方才是,三年前血洗朝堂亦是。

桑晚每每拒絕他的時候,他都煩躁地想要那些人,付出血的代價。

回到客棧,蕭衍之破天荒地沒和桑晚同宿一間,反倒叫錦書陪同。

與帝王一牆之隔。

柯沭:「龍影衛捉到信鴿,是柳家送往京城的,陛下看是要放飛,還是攔截。」

想必在鑾駕還未進濱州時,柳家便收到太后信件,做足準備。

今日一鬧,柳家必定猜到了蕭衍之的身份,預備給宮裡那位報信。

蕭衍之氣血翻湧,閉上眼好似還能看到姜嬪年輕時溫柔的笑。

這裡便是他母妃的故鄉,說來好笑,姜家一族在江州,連衣冠冢都沒有,屍首隨著那場大火,統統消散了。

「拿去後廚,給阿晚煲湯吧。」

他音色及淡,柯沭微微蹙眉,知曉陛下大概又想做點什麼,來平復他那想要天下人陪葬的燥亂。

蕭衍之:「行軍回宮前,柳家信鴿一律攔截,太后能把手伸到南邊警告朕,朕便要告訴她,誰才是這天下的主宰。」

是夜,不知是來了月事還是其他原因,桑晚輾轉反側,無奈起夜,靜悄悄地在窗邊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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