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大門緊閉,門前熙攘。
即便百姓趕著回家,可路過此地紛紛駐足。片刻工夫,二皇子府外里三圈外三圈被包圍。
「怎麼了?誰惹了魏將軍的虎嗎?」
「這倒不是,是這白虎衝撞了二皇子。」
可人群顯然有一堆偏心眼。
「二皇子怎麼回事?馬路那麼寬,為何偏偏讓白虎給撞了?他但凡挪一挪位置,也就沒這檔子事了。」
「是啊。伏猛都知道天晚了得回家用飯,二皇子腿本就不好,好好的出什麼門?」
人群開始張望。
「二皇子人呢?」
「進府整理衣冠了。」
「白虎怎麼不進去?」
「誰敢放他進去,要是進去把二皇子府給拆了怎麼辦?」
成為焦點的伏猛由這些人打量,神情倨傲。聽著聽著也覺得自己沒有錯!愈發理直氣壯。
都是應峙那賤人有毛病,不躲。
想到了什麼,它開始哐哐哐砸門。
見裡頭的人沒有回應,伏猛焦急的來回走兩圈。
「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
到了伏猛吃飯的點了。
它餓了!
賤人不讓他進去,也就算了。他身為懂禮數的虎,自不能硬闖!
可為什麼不給他送飯!
這般沒有待客之道!!!
它!伏猛便是去皇宮,御膳房都要給它弄吃的!!
「嘎嘎嘎。」
不知哪兒飛來的烏鴉在天空盤桓,最後穩穩落在府外立著的威風凜凜的大獅子頭上,歪著腦袋綠豆大的眼睛滴溜溜轉著。
府內,換好衣袍的應峙黑著臉進了後院。
外頭伺候的丫鬟見著他來,連忙請安,應峙步子不停未曾理會,大步朝前,推門而入。
屋內姚汝正和婆子說笑,手裡繡著小娃娃穿的虎頭鞋。聽著動靜看過來,見是他後嘴角的笑意散去。
應峙像是沒看到那樣,只冷聲問:「墩哥兒呢?」
「才睡下。」
應峙:「我去看看。」
他朝裡屋而去。
留下一句。
「晚膳在你這裡吃。」
姚汝沒有攔,也沒有跟上去,繼續做著手裡的活。
身側的婆子是伺候她多年的忠僕,欲言又止,最後在她耳側小聲道:「知道有些話夫人不愛聽,可老奴也要硬著頭皮提一提。」
「爺再不好,可對小主子至少是上心的。您和爺夫妻本就離心,總不能一直冷著,恨不得把人往外推,便宜了後院那群姨娘。」
「老奴知道夫人您心裡苦,可往後到底是要過一輩子的。」
她還要說話,可對上姚汝冷淡的眸子,又噤了聲。
當初夫人上花轎前是尋過死的。是生母跪在地上死死求著。
這些年,夫人有幾日是如意的?
姚汝淡淡:「他上心,無非墩哥兒是嫡子。」
若她生的是女兒,應峙會時不時來探望?
「我身為正妻,給他添了香火。」
也算盡了本分。
那麼多鶯鶯燕燕上趕著伺候應峙,她去湊什麼熱鬧?
「我從不指著他過日子。至於墩哥有嫡子的身份,這一生只要他這個當父親的本分些,墩哥兒也不會出什麼差池。」
可顯然。
應峙心思太多了。
她身為母親,並不想讓孩子參與龍位的爭奪。
可這並非是她能做主的。
姚汝能做的,就是把每一日過好,不去多思。
婆子聽著她這番話,心中酸澀。哪有妻子不指著男人過日子的。
腳步聲又從內屋傳來,應峙見過孩子走出來。
他在姚汝左側的檀木椅坐下,接過婆子送過來的茶,卻不急著喝,看向一旁沉默寡言的髮妻。
「我聽說這幾日你在試著讓他學翻身?」
姚汝:「是。」
「不錯。等他學會,我抱去皇宮給父皇瞧瞧。」
應峙:「墩哥兒到底是父皇得的第一個孫子,前兒還提到他了。可見是看重的。」
姚汝放下針線:「他才多大?爺想用他爭寵?」
這問的太直接了。
應峙臉色一下不好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到你屋裡,就讓你這般不舒服,一張嘴就是挑我的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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