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言就很嫌棄。
「張嘴說看上座宅子,話里話外還嫌應殷給的太少。」
那是尋常宅子嗎?
二皇子府就在隔壁。
「可真是獅子大張口,我就沒見過比我還厚著臉皮要錢的人。」
「畢竟不是小數目,應殷表示為難,那幕僚直接扔下話說他就要。」
就挺無理取鬧的。
可往往看重利益有貪圖總勝過那些捉摸不透,無欲無求的人。給應殷一種用俗物就能讓賈幕僚一直為他效忠的錯覺。
魏昭挑眉。
只要不找他,他都支持。
誰有應扶硯會來事啊?
底下的正經開銷有他,他不給的拼命薅應殷。
蕭懷言:「應殷最後應了,對那幕僚是相當大方。」
幕僚得了錢後,就毫不猶豫走了,蕭懷言神差鬼使的跟了過去。
應扶硯身體不好,走得很慢,七拐八拐繞至沒什麼人的小巷,卻頓足。
轉身,是空無人巷。
他卻不意外,出聲。
——「蕭世子跟蹤我做甚?你以為你功夫不錯,就能藏的很好,我發現不了嗎?」
蕭懷言意外,一個病秧子竟也習過武。
他沒再遮掩,才從暗處現身。
應扶硯依舊陰鬱,眼裡沒有一點光亮。
——「還是說蕭世子想要從我這裡學學要錢的本事,轉頭在魏昭跟前試試?」
這話……
沒有一個字,是蕭懷言愛聽的。
搞的他和這賈幕僚很熟一樣。
兩人之間保持了一段距離。
蕭懷言語氣慵懶,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我不過是好奇,賈幕僚好本事,訓狗一樣,讓應殷那麼聽你的話。」
應扶硯卻上下掃了他一眼。
———「長得和我不像。」
蕭懷言:???
不是,我為什麼要和你像啊?
我是你兒子啊!
應扶硯似在回憶,沒有要遮掩身份的樣子,卻也沒多說。
——「你母親懷你時,每逢見了我,眼睛都捨不得轉,說了多回,就想生出似我這樣的孩子。」
此刻,蕭懷言起身,擱著案桌,看向一身墨色衣袍的男人。
「他竟然知道我肩膀有胎記,這麼私密的事,你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魏昭也……不想知道。
他擱下筆,懨懨看著他。
「啊。」
幽幽。
「那你們……之間說不清楚了。」
蕭懷言:?!?
「他到底是誰?」
魏昭定定看著他:「你已經有數了,不是嗎?」
蕭懷言喉嚨發緊:「燕王府出事前,我尚未出生。燕王死後,我父親曾偷偷去流放地看過他。」
「可我沒想到。」
「父親竟什麼都和他說!」
他不要面子的啊。
蕭懷言尋了個位置坐下,繼續找存在感。
「周國公府被應殷搜出了龍袍,你乾的?」
魏昭沒反應。
蕭懷言:「這些人怕是徹底沒法翻身了。宮裡傳出消息,皇后被關了起來。」
「聖上也是有意思,被周國公府害的人可不少,他輕拿輕放,所有人存著怒氣卻只能認命把委屈咽下去。如今他被算計愚弄,倒是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巴掌不打在他身上,是不會疼了。」
蕭懷言嗤笑一聲。
「也是,別人的死活算什麼,天威可不能侵犯。」
魏昭沒反應。
蕭懷言卻愉悅了起來。
「楚家又得遭殃了。」
「本以為逃過了一劫,哪曾想被周國公府拖下了水,即便孩子被調換他們不知情,可到底牽連其中。」
他消息靈通。
楚六郎喝了酒,要摔死那孩子,正逢讓去接女兒的太子妃看到了。
「意圖謀殺皇室之女,楚六郎被砍十次腦袋都是輕的。」
「倒是那楚凝,對那孩子還算疼愛,養的也不錯,也是她的造化了。」
蕭懷言說的口乾舌燥,魏昭終於抬眸。
「來人。」
下一瞬,一道黑影閃過。
榮狄出現,恭敬拱手:「將軍。」
魏昭繼續處理公務,唇動了動。
「扔出去。」
「是!」
蕭懷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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