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御和榮狄水火不容啊。
檀絳:「是啊。」
「可遲御大人每次和手底的女暗衛比武都會手下留情。可榮狄不一樣,有一次他正好閒著,就把屬下的胳膊給扭折了。」
虞聽晚:……
是榮狄會做出來的事。
檀絳:「屬下當時就頓悟了,練武也找到更好的竅門了!」
「那他知道嗎?」
「上回他在上京,屬下有意告知,才拍了他的肩。」
虞聽晚示意她繼續說。
檀絳:「他以為屬下是偷襲的,又把屬下胳膊扭斷了。」
虞聽晚:……
————
天兒暖和,還不曬人。
寧素嬋讓下人將案桌還有要用的筆墨紙硯和好幾筐的帳本全搬到了院子裡。
她穩穩坐在太師椅子上閉眼假寐,戴著扳指的那隻胳膊壓在把手處,明明什麼都沒做,可威壓卻很濃。
這裡和瀾園有些距離。
虞聽晚過來時,先在外頭候著,如婆子進去通傳一聲後,很快請她進去。
姑娘緩步跟著,朝寧素嬋請安。
寧素嬋抬頭,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面上不曾沾染失落。
她只不動聲色問:「歸之可起了?」
起了。
一早上就沒影了。
虞聽晚眨眨眼睛:「不曾。」
寧素嬋蹙眉:「莫非身子又不爽利了?」
「那倒沒有,就是夫君夜裡有些折騰人。」
虞聽晚睜眼說瞎話,毫不猶豫:「平時都要午歇的,雖坐輪椅,可又是皇宮又是皇陵,都沒法小憩片刻,到底累著了。」
她不忘突出自個兒賢惠端莊。
只要不是情話,她都能很逼真。
「回來後,兒媳還給他捶腿。」
「夫君總有一日能下地走路的,眼下雖說不便,可也要活絡筋骨。」
虞聽晚說出重點。
「兒媳為此也累了,故起的遲了,讓婆母久等了。」
寧素嬋如何還能怪她?頷首淡聲:「你有心了。」
「過去坐著。」
寧素嬋淡聲發話。
虞聽晚看了眼她指的地兒。
見她剛去案桌前坐下。寧素嬋沒有寒暄:「我尋你為何,如婆子該和你說了。」
她說話時不輕不重,卻咬字清晰。
本就是世家貴女出身,又養尊處優多年,即便這會兒身上沒有太多首飾,可通身的氣派擺著。
虞聽晚點頭。
「有勞婆母費心。」
寧素嬋淡聲,語氣沒有多大起伏:「上回你在宮宴回太后話時,對幾本書做的見解,很是不錯。」
虞聽晚驕傲:……
是你兒子寫的,她背的!
寧素嬋:「醜話得說在前頭。管家不是那麼好管的,也並非三五日就能學的。」
「我沒教過人,可對這些格外嚴厲,你得學,也得受著。」
在世家貴族裡頭,管家的事都是嫡母將嫡女帶在身側,處理事時讓她看著,從小耳濡目染學的。
這可是門學問。
虞聽晚的起步到底遲了。
寧素嬋:「外頭衝鋒陷陣,朝堂官場沉浮,那是男人做的事。」
「可女子也有一方天地。你得把後宅掌管穩了,家裡瑣事調理妥善,不會給爺們拖後腿。」
一個管內,一個管外。
配合好了,家族才能昌順。
「掌家無非是兩點,糧食和錢財,如此再細分。」
別看她說的那麼簡單。
裡頭門道可多了去了。
糧食除了供膳還有酒水等所有人的吃喝用度。
魏家倒是人少,也能輕鬆些。
那些人多的家族,管家的主母得注意上頭公婆口味,丈夫的飲食。還得管各房的主子爺和妯娌。
這下頭又有小輩子女,嫡出的庶出的。再往下是各府姨娘小妾,還有奴僕。
至於錢財……
寧素嬋念著虞聽晚過來時,只背著幾個小包袱,是沒有嫁妝的。
身份也尷尬。
她就沒有提。
只隨口道。
「各鋪子莊子名下房契地契的盈利,管的好了,每年分紅多了,到你手上的也就多了。」
虞聽晚:?!!!
還可以這樣!
瞎貓碰上死耗子,她好似打開了新世界!!
如果說剛過來時,虞聽晚把管家當做份內的事。
可一聽這話,她比誰都積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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