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看了一眼,低聲喃喃:「太傅夫人怎麼來了?」
突然!
她瞪大眼睛。
看看朝這邊過來的人,轉頭又去看虞聽晚的背影。
猛的吸了一口氣。
之前那些姑娘,沒看出異常,是身份太低,極少能看見太傅夫人。
她!剛剛只顧著說話,倒是忽略了一點。
虞聽晚和顧家主母生的極像。
「我們主母聽說你們到了一批海螺珠,正逢路過,便過來瞧瞧。」
是美婦人身邊僕婦的聲音。
迎著他們的婆子暗叫不好。
「這……倒是不巧。」
她視線環視一圈,抬手:「讓那位夫人預定了。」
嘉善公主聞言,抬眸。
看到的是姑娘輕盈柔美的背影。
她看了僕婦一眼。
僕婦會意,上前一步,語氣溫和。
「我們是觀熙街顧家的,過些時日府上姑娘生辰,曾念叨過海螺珠,主母有意買下做生辰禮,不知這位夫人可否割愛?」
換成別人,早就做這個順水人情了。
可虞聽晚沒有。
她腳步未停,不疾不徐拾級而上。指尖摩挲著漂亮的海螺珠。
不曾轉身,頭也沒回。
姑娘嗓音平淡。
「可我也喜歡。」
兩個字清晰可聞,拒絕的乾脆利落。
「不讓。」
第277章 如何能讓她割愛
金縷軒坐落在上京最繁華地帶,街道內人聲鼎沸,喧譁不絕,依稀還能聽到商販的叫賣。
可鋪子裡卻闃然無聲。
沒有人想過虞聽晚會拒絕。
不是。
郝珍珍得罪也就得罪吧。
怎麼顧家主母這裡,你都敢這樣!!!
沈枝意真的服了啊!呼吸一滯,手裡的團扇落地。
啪嗒一聲,打破死寂。
她如夢初醒般回神,撿起來,上前老老實實請安:「夫人安好。」
美婦人嘉善收回落在虞聽晚身上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僕婦壓下訝異,沒想過虞聽晚是這反應。多少人上趕著想要攀上顧家啊。
她對嘉善耳語幾句。
嘉善的確不知眼前行禮的是誰。
倒不是記性不好,實在是身份太高,見過的官宦姑娘太多,記不全。
「原來是少府監的二小姐。」
嘉善頷首,淡聲:「你母親前些時日得了風寒,可好了?」
「勞您惦記,已好全了。」
嘉善興致不高,沒再說什麼。
畢竟兩家門第差距擺著,往來不深。
一直關注二樓動靜的劉掌柜,察覺不對連忙圓滑出聲。
「一早就聽喜鵲叫喚,小的便知有貴人迎門,原來是夫人您。」
她急忙下來,和虞聽晚擦肩而過時,恭敬的垂下眼帘,低聲留下一句。
「花樣已放至雅間,夫人先去歇息挑著。」
虞聽晚微微頷首,上了三樓,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劉掌柜走近,給嘉善行禮。
「若早知貴府小姐看上了這海螺珠,說什么小的都要給留著。可……方才那位夫人一眼就相中了,前腳才定下。」
她做為難之狀:「要不,小的過去交涉交涉?」
嘴裡那麼說,可真交涉假交涉不還是她說了算。
僕婦:「有勞掌柜。」
「那夫人有什麼想要的,只要不過分一切都好說。實在是我們……」
話音未落,被打斷。
嘉善淡淡:「不必了。」
「心儀的首飾難得,也講究先來後到的道理,如何能讓旁人割愛?」
「阿嫵的生辰禮便再看看吧。」
劉掌柜忙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些時日上了不少新品,也是相當不錯的。小的拿給你瞧瞧。」
樓下的事,虞聽晚不曾留意。
她坐在雅間靠窗的位置。喝了口茶。細如蔥根的手指捏起一枚海螺珠,舉高細細的看。
粉色的海螺珠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那麼好看,也不難怪那麼多人想要。
虞聽晚的情緒好似並未受多大影響。
「我是真佩服你啊。」
沈枝意也不知什麼時候跑上來的,賴在雅間坐到姑娘對面就不走了。
「你是不是不知樓下人的身份?」
「可是我頭我見她進來,說的太傅夫人怎麼來了這句話太輕了。以至於你沒聽清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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