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譁眾取寵,一個書院不說好好的教學生讀聖賢書,整日只知道出些風頭,如今竟然還教起了醫科,實在是不知所謂!怎麼,難不成以為背靠三皇子,便擁有了免死金牌嗎?」
他站起身,焦灼的踱著步,心中不免猶豫著要不要給對方下一點絆子來。
這一段時間,他暗地裡派人去收集了不少華夏書院的消息。
越收集,便越是心驚。
不過一個十一歲的孩童,竟然以一己之力創下如此聲名,成長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若說背後沒人操縱計劃,他是絕對不信的。
本能告訴他,這絕對是有人在圖謀著什麼!可偏偏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讓他抓個正著,即便想發作,也無甚源頭。
突然,他想起一事,問向旁邊的小廝。
「我記得童啟揚名之前,曾在縣衙里和人辯學,據說還因此打敗了一位舉人,致其瘋癲,那位舉人,莫不是就是王舉人吧……」
當時對方還寫過信給他,報過冤屈。只可惜他事忙,只是匆匆派了個人來此調查一番,便放下了。
如今想來,怪不得他覺得童啟和華夏書院頗有些耳熟呢?
合著還是「老交情」了!
這麼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對方就猖狂起來了!不僅惡意針對舉人,還爭搶學生,當場逼瘋對方?
實在是過於囂張!
那小廝被問的一頭汗水,他哪裡敢說,當時派過去調查的人便是他呢?
本想著一個小書院罷了,能翻出多大的浪?誰能想到,如今還有再次對上的可能?
他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努力總結著言語,道。
「似乎是同一個人沒錯,可當時誰也沒料到,那華夏書院的山長竟會是如此小的年紀啊?且王舉人已然瘋掉了,什麼話都問不出,當地的章縣令又頗向著華夏書院,一心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底下的人懾於威望,便沒開口。」
竟還有此事?
顧信之聞言,是既驚又怒。
驚是驚訝於童啟小小年紀,城府之深,竟然能將當地的縣令、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怒則是對方如此狂妄,在做下這事之後,不僅沒有任何愧疚之心,還敢堂而皇之的收學生、舉辦蹴鞠大賽、開醫科,這簡直就是沒有將王法放在眼裡嘛!
想到此,他拿起旁邊給胡丞相寫的回信,不由提筆將此事一併寫了下來。
一同寄出。
且說顧信之正忙著給上級告狀,尋求意見,而京城裡的三皇子出去了一趟,參與一個書院蹴鞠大賽的事情,也被傳的沸沸揚揚。
相比起華夏,整個大奉朝里最出名的,還要屬國子監以及北邊的文昌書院。
再不濟,也是南部的求真書院。
就連龍勝,都不算是什麼厲害的地方,根本抬不到桌面上來,這怎麼就突然能夠吸引著一朝皇子,前往參加了?
四皇子聽聞後,不屑一顧,道。
「老三也是越發沒本事了,不過一個小小的書院,也值當著親自走一趟?沒得丟了皇家的臉面。」
而胡丞相則是跟大皇子細細分析,這背後的原因。
「三皇子根基不穩,國子監與文昌書院又最是厭惡貴妃一黨,所以他飢不擇食,不管大魚小魚,只要能撈到即可,病急亂投醫,也是正常。」
「那……用不用提早防範?」大皇子警惕道。
胡丞相擺了擺手,隨意從棋盒裡撈出一子來,下在閒處。
「山野之地而已,不必在意。」
別說什麼書院了,即便是已經入了朝的官員,又能如何?
最後決定站位的,不是出身,也不是師承,歸根結底,皆是利益罷了。
更何況,一個文官走到朝堂需要多久
從童生到一路考入京,花費的時間與銀兩,不可估計。只怕聖上都殯天了,那什麼書院還一個人都進不了朝堂呢,龍勝不就是如此嗎?
只一個許翰林,便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呵,目光之短淺,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不足掛齒。
京都的輿論向來更新換代的快,三皇子親自參加某某書院蹴鞠大賽的事情,就如同憑白在水中投下一子,泛起漣漪,但很快又重回平靜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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