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不行?
這疑惑遍布她的腦海之中,難以消停。
而滄瀾山腳下,另一個書院的學生,同樣也站在院子裡,靜靜聆聽著這些歌曲。
思考著未來。
身後的門窗突然被推開,郭勝開的妹妹探出腦袋,望著天上的滿月,艷羨道。
「哇,這歌聲好像是從月亮之中傳出來的一樣,空靈極了!哥哥,是你們書院裡有女子在唱歌嗎?」
「不清楚,許是山長請來的客人也說不定。」
郭勝開背對著回答道,想起什麼,將懷中的琉璃鏡掏出,遞給了母親和妹妹。
「這是我考完府試之後,山長給的獎勵,你們收著,拿去用。」
「如此貴重?這……」
兩個人手捧著那面鏡子,均被唬的不行。
這琉璃鏡,聽說可是上層貴族才有的東西,一個便能賣到幾百兩銀子,書院竟拿這個隨手賞人?
這也太奢侈了些?
「要不,我們將這鏡子賣出去吧……」
這樣哥哥明年的學費便不必愁了!
郭勝開轉過身,心疼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
「不必,這東西物價高,以咱們的路子,未必能賣出個好價錢,不如先暫且留著。你如今年紀也大了,快到嫁人的時候,回頭拿來添妝,也是一樁美事。」
「哥哥!」她滿臉羞澀,垂眸不語。
郭勝開笑了笑,「至於學費的事,你們不用擔憂,山長有勤工儉學的通道,外加這次我還額外得了三兩的銀子,等以後拿了更多的獎勵,留給家裡,慢慢的,咱們家也就過起來了。」
郭母聽著兒子列出的種種計劃,忍不住低頭落淚。
自丈夫死去後,家裡所有人便宛如失去了所有希望,不敢再提任何未來。
因為連飯都吃不上時,人是沒有心思再去思考其他的。這還是頭一次,她聽到自家兒子有了對未來的希冀。
雖渺小,卻囊括了她們所有人。
一家子狠狠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場,再三感謝了華夏書院的恩情,方才罷休。
今夜,無數人聽著這歌聲,心緒起伏,沒有入睡。
而今夜,伴隨著這旋律響徹整個河南府的,還有一首華夏書院山長寫就的詩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金鑾殿上,皇帝反覆吟誦著這首詞,不斷品鑑著,越看,越是喜歡。
「這小子,哪裡有像他說的那樣不善詩詞,明明寫的很好嘛!雖不按標準的格式韻律去走,卻別有一番風味,渾然一體,瀟灑暢快,倒是令我也開了眼界!」
徐常侍躬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上面的臉色,笑盈盈回復道。
「可不是麼,聽說這詞還是在潘閬先生逼迫之下完成的,剛開始,那童啟還不願書寫,再三推辭,最後不得已,才一揮而就。如此賢才,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這年頭,大家都極其喜歡互通書信,寫詩詞唱和,就類似於現代的朋友圈那般普遍。
因此,童啟這詞剛寫出來,潘閬便立馬抄寫了一份,分享給了徐常侍。
不少京城內的大儒也有收到,均是喜愛非常。
甚至還有人抄寫到那扇面上,百般安利給其他人。
在童啟還未知曉的情況下,他的詩名已響徹整個大奉朝。
皇帝乍然聽到潘閬的名字,依舊不太喜歡。
可衝著手中的好文字,也不願多說什麼了,只感嘆道。
「唉,這華夏書院的山長的確是個有大才的,既具文人的風骨,又有著一心為朝廷的心,即便有時候說話促狹,可那也是因為年輕氣盛,不懂事,若天下皆是這般賢才,我也不必再焦慮百年之後的事情了。對了,聽聞他手下第一批的學生們皆已中了府試?最快的話,站到我面前,也得是後年了吧……」
一旁的徐常侍低頭稱是,「鄉試和會試皆是三年兩屆,怎麼也得到後年了。」
「可惜啊,朕苦等賢才,也不知何時才能看到這童山長的影子了,但願他的學生們爭點氣,莫敗壞了老師留下的好名聲才是。」
徐常侍跟隨著賠笑兩下,見皇上眼中感慨,不由心神一動。
看來他這好友潘閬的確是走對了路。
以如今皇上對他的態度,即便是入朝為官,只怕也難以建樹,倒不如去那什麼華夏書院當先生,若有朝一日,這書院一舉飛黃騰達,教出個好徒弟來,不也就如同那龍勝書院一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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