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縣案首,即便戲耍也總比他們這些落榜的強吧?再加上那神乎其技一般的書院設施……
唉,怎麼偏偏是個十歲的孩童掌管書院呢?
不少人憂愁著陷入了糾結之中,唯獨吳韌,不到半日的功夫,便直接整理好了所需的所有東西到童啟家報導了。
別人猶豫,各有理由,他能理解,可唯獨他自己,沒有任何退路。
不去華夏書院,他就只能留在哥嫂家,比起每日天不亮就要開始干農活,日日夜夜遭受著冷嘲熱諷與欺凌,只是拜一個十歲小孩為師而已,有什麼可為難的?
就連孔子都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學無前後,達者為師。
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這童啟雖年幼,卻眼神清亮,說話富含邏輯智慧,並非普通的孩童可比,背後山長敢將這麼大一所書院交給他,那人身上定有什麼引以為傲的東西,不然怎麼會站在他們面前神態自若,毫無畏懼?
只要能學習,跟誰學不是學?華夏書院敢收他,他就願叩謝師恩。
吳韌堅定著心裡的想法,加速向童家走去,一路問了幾戶人家才終於找到位置,可推開門,對方的母親卻說童啟不在,去了縣城裡。
原來,自縣試過後,滄瀾山童啟的名字便瞬間揚名伊川縣,不少人家開始打聽童啟背後的師承。
得知他似乎並無師長,且自學成才後,便有不少人動了心。
誰都知道一個優秀的徒弟能夠給師父帶來多大的助力,況且還是這種一看就前途無量的寒門,稍微施一下恩,便能夠輕易收穫他們的忠心,誰說徒弟沒有考上縣案
首,就不行的?反過來,縣案首是他們徒弟,不也可以?
幾乎壟斷了整個伊川縣教學的王舉人,更是大手一揮,直接給童啟下了貼,邀他上門拜訪,美其名曰交流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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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縣,拙政園。
王舉人輕捻著鬍鬚,翻看著手中的縣案首試卷,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雖然基礎不牢,又出身糟糕,可勝在言語質樸,一手字寫的倒也還算不錯,有些風骨。」
座下學生聞此,連忙跪坐起身附和道。
「正是,聽說其父乃是普通鏢師,其母也是農家小戶出身,並無支撐,雖有兩個叔父經營著些鋪子,略有錢財,但走動較少,對於童啟那是一概不管的。若不是老師良善,誰會在意他?整個伊川縣誰不想投身到您門下?想必這次收到請帖,對方一定會欣喜若狂,難以自持!」
王舉人矜持的抬了抬手,制止住學生的擁捧,目光看向一旁始終沉默的徒弟,溫葉辭。
「葉辭,你覺得呢,本師若是收童啟為徒,你可會在意?」
這溫葉辭便是被伊川縣大多數人認為此次縣試鐵板釘釘的第一名,出身於著名的皇商溫家,母親乃名門世家之女,也是這一次王舉人最看好的徒弟。
誰知橫出了一個童啟,竟然直接打破了他們的計劃。
王舉人惜才不假,可也不想因此寒了自家徒弟的心,得罪了溫家,於是只得先試探對方的想法。
那溫葉辭面色慘白,看起來病殃殃的,說話之間也隱隱有種陰鬱之氣,他坐在側位上,淡漠的行了個禮,似乎毫不在意這些事情,可說出的話卻無比恭敬,「自是不會,師父喜愛賢才,是我們的榮幸,若對方真的能為我們所用,將來高中,進入朝堂,也是一股助力。」
王舉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似乎三言兩語,幾個人便輕易的決定了童啟的未來走向,至於童啟本人願不願意,那便不是他們會考慮的事情了。
畢竟一個舉人看中了一個小小的童生,想要收他為徒,那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嗎?任誰不是感恩戴德?
他們想當然的等著童啟上門,就連門口的小廝也是一臉高傲,接過童啟帖子的時候,挑剔的目光如掃描儀一般上下打量著,似乎在評估對方夠不夠資格通報的模樣。
良久,才說了句「等著」,然後轉身進去了。
系統看這架勢,又忍不住冒出頭來。
「其實你不必跟他們曲意奉承,咱們靠的又不是人脈,而是實力,連門口小廝都這個態度,足以見得他們對你沒幾分誠意!」
童啟摸了摸鼻子,「這也正常,宰相門前七品官,我初來乍到,不過一個童生而已,你要他們能對我什麼態度?」
再說了,這些可都是當地根深蒂固的學閥,你以後要想在伊川縣混,就得跟他們明面上過得去,也方便以後的暗自發育,不然怎樣,直接上來就打起來嗎?
那可不是他的作風。
「也是,你這體格,嘖嘖嘖。」系統嫌棄的搖了搖頭,一個鄙視的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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