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小寶正在院子裡等她,她抱著他們在院子裡乘涼說了會兒話,一天的疲憊都被崽崽們治癒了。
重新滿血復活,陸北北起身進屋收拾東西。
大多數都整理好了,再收一下尾就行。
嫁進來一住就是三年,攢下的行李可真不少。
邊楚倚著門框旁,他看著陸北北的背影沉默了好一會兒,抬手敲了敲門,「晚上在這兒吃吧,就當是最後的散夥飯。」
陸北北蹲在地上收東西,朝他回了下頭。
「行。」
兩人剛出房門,就看到嚴冬梅走進大院。
順子跟在後面,有些不敢跟他們對視。
果不其然,一抬眼就見邊楚皺眉質問,「她怎麼來了?」
順子眼神心
虛地飄走,「她……」
他也是奉王紅霞的命把嚴冬梅接來的,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被洗腦了,也覺得這事兒靠譜,反正邊哥和陸北北已經離了婚,冬梅妹子條件又好,人還溫柔,說不定能給邊哥帶來真正的幸福!
「她是來……」
嚴冬梅不像順子哥為難,替他開口,「我是來幫表姐收拾東西的,聽說她要搬走了。」
陸北北朝她抬了下眼。
拿她當藉口?
「我幫她收拾就行,」邊楚嘴唇繃緊,眼見下一秒就要開口攆人,順子趕忙開口打圓場,「哎呀,女孩子收拾的東西咱們不方便,再說了,人多熱鬧嘛,這估計是咱們幾個最後一次聚在這院裡,一起吃頓飯吧,以後怕沒這個機會了。」
嚴冬梅趕緊走過去拉住陸北北的手,「表姐,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我幫你吧?」
陸北北撥開嚴冬梅的手,冷淡回道,「不用了,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別客氣嘛,那我再看看還有什麼能幫家裡收拾的!」說著,嚴冬梅直接熟絡地朝著屋裡房間走去。
陸北北看著嚴冬梅的背影,心裡翻湧起異樣感。
說實話,看過原劇情後,她對嚴冬梅的態度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但也算不上多反感,可這會兒……
看來是不是女主也都是作者說了算。
這也不咋矜持啊?
嚴冬梅剛一進門就看到牆上掛著的吉他,在昏黃的光線下,散發著一種陳舊而獨特的氣息。
她知道這是邊楚最在乎的東西。
她緩緩走到吉他面前,神情格外珍惜,可仔細一看,卻看到上面有被小孩子亂畫的筆跡,歪歪扭扭,五顏六色,還有一些快開了膠的褪色貼畫,勉強附著在琴身上。
嚴冬梅表情緊了一下,趕忙轉身找來一塊抹布,摘下吉他就開始擦拭起來。
一心想把吉他恢復到她記憶中最完美的樣子。
正想著一會兒怎麼跟邊楚說,卻被一道大聲指責道差點嚇破了膽。
「你在幹什麼!」邊楚跨進門來,看到嚴冬梅的舉動,神情沒有一絲感動,反而像瞬間被點燃了怒氣。
他幾步上前,奪過她手裡的吉他。
「誰讓你動了?!」
嚴冬梅手一抖,抹布掉在地上,猛地抬起頭,臉色慘白地看著邊楚。
「對不起,我看你吉他上被亂畫了東西,就想著幫你擦擦。」
邊楚神情絲毫不軟,「別隨便碰別人的東西,包括我的琴!」
嚴冬梅眼淚止不住的流,一會兒功夫就哭成了淚人。
順子一直關注著裡屋,就怕出什麼事,一聽到動靜立刻跑了進來。
「別生氣邊哥!」順子勸住左邊,又趕緊跟右邊解釋,「冬梅妹子,這上面一看就是大寶和小寶畫上去的,那、那對邊哥來說也是很有意義啊,是吧,所以邊哥肯定不希望別人擦掉!」
嚴冬梅強制住眼淚,精緻的五官都哭花了,「對不起姐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好心,真沒想到孩子們這點……」
她真是太傻了。
邊楚今天剛跟表姐離婚,孩子還被表姐搶走了,而她剛剛的舉動,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
邊楚絲毫沒有心軟,直接冷遮臉進屋找琴盒,要把吉他裝起來。
先前因為嚴冬梅是陸北北的表妹,也是陸北北在平北市唯一的親戚,邊楚對她比旁的鄰里要客氣。
最近又因為離婚的事,他沒心情顧忌別的,可順子真是越來越開始胡鬧,他今天沒再克制脾氣,也是想讓嚴冬梅明白他什麼意思。
嚴冬梅怕得不行,身子都在顫抖。
順子又怕惹禍上身,又很心疼嚴冬梅,「邊哥真不是針對你,換成誰擦掉那些珍貴的記憶他都會這樣,你也理解一下,邊哥今天是特殊情況。」
順子說了許多,嚴冬梅才慢慢緩過進來。
正好陸北北收拾完東西從隔壁屋進來,帶著大寶小寶,想看看這裡有沒有他們忘記的東西。
嚴冬梅趕緊擦乾眼淚,她最不讓想表姐看到自己此刻的樣子。
陸北北瞧一眼神色尷尬的兩人,也沒問怎麼了,忽然看到另一樣東西,轉身對著大寶小寶批評起來,「媽媽告訴過你們很多次,不許隨處亂畫,怎麼又讓媽媽發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