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野驍,陳水向上級申請,連夜從省內找來病毒專家為他治療。
這種生化毒株破壞的便是人體的免疫力,江墨沉燒了一天一夜,終於在傍晚的時候,體溫被控制住。
戚程儒見他便紅了眼圈,低頭,誠懇的承認錯誤。
「都是我連累了你,江隊,我以後再也不魯莽了。」
江墨沉冷俏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說原不原諒這種煽情的話,因為,當時那種情況,不管是任何人,在預料到危險的情況下,都會奮不顧身的去抵擋傷害。
這,便是作為一名軍人的正義與血性!
危難關頭,他們可以將後背,乃至性命交給自己的戰友。
「餘弦呢?」江墨沉撐著手臂坐起來。
陳水見狀,趕忙上去搭手,幫他把枕頭放在背後靠著。
「我攔不住他,他去R國實驗室,給你找解藥去了。」
江墨沉半晌不語,任誰都看得出,他在生氣,但又有一種濃濃的無力感,徘徊在四周。
「M國傭兵團,怎麼回事?」長時間的高燒,讓江墨沉的肺部發炎,說話的聲音也是低低啞啞的。
「我還沒來來得及問,餘弦就擅自離隊了,不過我聽六子回憶,M國傭兵一開始火力就很猛,就像有針對性一樣,餘弦也是為了保他們,自己殺入敵營,他們只有跟去,配合把人都滅了。」
餘弦在入伍前做的那些事,江墨沉是了解的,沒再說什麼,但眉間隱隱流露的擔憂,卻藏不住。
「哦,對了,今天嫂子也來過電話。」
「什麼時候?」江墨沉聞聲,咳嗽起來。
陳水:「早上就來過,我讓士兵說,你任務還沒結束。」
江墨沉想到那雙聰慧靈動的眼睛,就知道騙不過去。
起身下地,陳水受驚的繞過來:「江隊,你這是……醫生讓你好好養著,不能亂動。」
「不行,我要去通訊室。」江墨沉咳嗽的越發嚴重起來。
陳水直恨不得拿手自打嘴巴,就不該將這事兒告訴他的!
「江隊,我陪您去!」戚程儒也跑過來,與陳水一左一右攙扶他走出病房。
……
「誒?你們幹嘛去?江隊才剛穩定,你們怎麼能讓他出來!」徐新月一臉焦急的跑過來,埋怨的看著戚程儒。
戚程儒薄唇緊抿,現下,他最能夠理解江墨沉的心情。
要不是隊長,那麼現在擱病床前哭的就得是徐新月了。
「媳婦兒,你別攔著了,江隊要去給嫂子打電話。」
徐新月無奈的從鼻腔噴氣兒,白他一眼,在前面引路:「通訊室太遠了,醫生辦公室不是有座機嗎?特殊情況特殊處理,讓江隊去辦公室打吧!」
「也行!」
江墨沉撥下號碼,過了一會兒,電話中傳來一聲柔軟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