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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乘逍不大下得去口:「你吃吧。」

白逸敲著兔子放在桌上,然後照著耳朵就咬了一口。

他的耳朵也被咬了一口,賀乘逍咬的。

「真的要吃兔子嗎?」

總有一隻兔子要被吃掉,要麼是布丁,要麼是大兔子。

兔子耳朵晃晃悠悠,尾巴也在彈。

他發現賀乘逍有些莫名其妙的高興,好像是有什麼一直在意的事情突然得到了解釋,就放下了一樣。

「在想什麼?」

賀乘逍沒解釋,問他要不要把布丁吃完。

缺了耳朵的兔子被放在床頭,黑豆眼睛朝著床的方向。

白逸把頭埋進枕頭裡,露在外面的耳朵紅得就更明顯了,賀乘逍又咬了一口。

「寧惟新想和錢氏做交易,陳哥其他都卡嚴了,就放鬆了一點條款。」

涉及這一方面,白逸毫不懷疑賀乘逍在其中的立場:「小心他魚死網破。」

「不會的,現在拖著他,他反抗的力度就越小……」

一開始就摁到底,難保寧惟新還藏了什麼,但這樣溫水煮青蛙地慢慢消磨他的意志,隨著他對外失聯的時間越久,他的反抗能力也就越小。

他現在被關起來了,可所有的情況都指向他並非窮途末路——賀乘逍會被感情牽扯,可以爭取;陳允縐想要他的東西,還能談判;錢靳也只是禁足,出來後還有機會;穆振榮也對他並未完全失望,豁出面子去求賀乘逍,道德綁架一下也能出點力;再不濟還有白父,他被白逸屏蔽的太好了,他去看望寧惟新,還拖了點人照顧他,只是礙於白逸的安排,沒有直接幫他疏通關係帶出來。

他看起來眼前有很多條可行的路,只要走通一條,就能捲土重來。

可是沒有一條他有把握走通。

這種希望被漸漸磋磨的感覺比簡單粗暴地摁死更加讓人難受,離開了他拿走的東西,他連做出點什麼貢獻換一個從輕處理的可能都沒有。

他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份不安將纏著他,直到他等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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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輿論漩渦,銀柏迎難而上推出全新展覽,以花鳥為題……」

「Peri又出新嘗試了?果然,對於藝術家來說,生活的波折只是靈感的源泉。」

「他這種人品不好的人,還有人追捧嗎?」

「不是早就澄清了?他的愛人的阿青,那個寧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兩種言論爆發激烈地探討,給裴知意送去絕佳的熱度,這也是他從國外向國內轉移的重要一步——此次花鳥展,脫胎於華國傳統畫作,加入西方式作畫技巧與構圖,碰撞出新的藝術形式。

開展當天就蹭著乘方的技術宣傳,以數字藝術的形式,登上官媒,成功破圈。

剪彩儀式賀乘逍和白逸一同出席,除此之外,還看見了一臉彆扭的秦晟和小心翼翼的卓深、侷促的吳富和他意氣風發的前妻……等等組合,主打一個他不好過,大家也別閒著。

賀乘逍有了新的場合炫耀他的戒指,左手總是不經意擋在右手外側,看起來還挺有涵養。知情人都看見了,但不想捧場,倒是吳富的前妻大方誇讚了一句:「二位很般配。」

她重新回歸職場後,經歷了一年低谷沉澱,第二年市值就開始上升。原先把公司交給吳富,確實有受一些傳統觀念的影響,現在拿回自己手裡,發現比起掌家,管一個公司的感覺更讓人有成就感。

錢氏來的代表是閔敬,錢靳被禁足後,她因為突出的工作能力和早早提防寧惟新而提前準備過的預案,得到了錢老爺子的器重,一時風頭無兩。

賀乘逍說了要備禮,早早就送進裴知意的工作室了,展覽外也有他個人名義贈送的花籃,被擺在角落,還引起了一點調侃。

這種明晃晃的小針對,他倒不放在心裡去,反而好奇地看了下中間擺的是誰,一眼看見了個熟悉的落款——羅莎莊園?那個純白鬱金香的產地?

他的後面還有一個名字,被風捲起了綬帶的尾巴,一時看不清。不等他上前查看,身後擠進來個讓人警惕的聲音——

「好久不見啊,Peri和——Bunny。」

賀乘逍的好奇心立刻被勝負欲淹沒了。

蘭迪和弗蘭德一同出現在門口,熟稔地朝他們打招呼:「Peri你的畫技又精進了,看起來是打算以後留在華國發展了?」

在場有媒體,敏銳地把鏡頭對過來,裴知意迎上去,和他們表面相處融洽:「是的,我們華國的傳統畫作有非常多應當學習、繼承和發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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