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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深以為然。

他沒走的時候孫釗就嘲諷他,後面還在銀柏的畫展上鬧過事,這波被查,有點牽扯的幾個人都不會保他。不過賀乘逍挑在這個節骨眼舉報他,顯然不是為了什麼殺雞儆猴的小戲碼。

「是因為錢靳嗎?」

「他咎由自取。」

白逸眼中多了幾分擔憂,嚴肅地道:「你不要自己擅自行事,你——」

賀乘逍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我讓吳富聯繫他了。」

吳富前期被錢靳打入低谷,是賀乘逍提出的合作把他重新推到台前。由奢入儉難,他原先享有了那麼多資源,突然一無所有,在泥潭裡有人拉一把,恨不得踩著這股風重新把他的前妻拉下去。

這種人不適合深交,但是讓他去咬別人卻很合適。

「你想讓孫釗去背刺錢靳?他會同意?」

「只需要給他製造一點不安就可以了……」

比如說,酒會上的人都被列入了報復對象,而他現在有一個倒戈的選項。

白逸裝出自己剛想到什麼的樣子,眼眸顫了顫:「他確實……」

「想到了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白逸搖頭:「都過去了。」

他不說,賀乘逍就從心底升出無力感,偏偏白逸還在不知死活地轉移話題:「環亞對A大的投資追加一筆給穆教授的實驗室吧?他……他人很好的,就是太追求學術成果了……」

「小逸,你怎麼總想讓大家都好啊。」賀乘逍和白逸對視,「如果我不堅持,你是不是還要對寧惟新輕拿輕放!你都躲去國外了!你明明那麼害怕!可你不說,你不告訴伯父,也不告訴我,你說你去讀書——你說你去讀書——」

白逸說的他信,事實也逼著他相信有這麼一股力量在左右世界發展,他擔心的,所以他要跟白逸同乘飛機,要跟他呆在一起,倘若真的有什麼東西非要針對白逸,他能阻止就阻止,阻止不了就跟著。

他想要白逸依靠自己一點,但白逸是一個很自強的人,他會藏起來,一個人處理。

甚至說在賀乘逍看來,白逸留下的日記和寧惟新電腦解出來的機票都指向一個可能的死局,他還在這個關頭把人氣跑,讓他帶著失望與決然離開。

橫亘著這一點,他就不敢奢求太多。

「對不起。」

白逸鼻子忽然有點酸了,他怎麼會不想有人可以靠著呢?他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他習慣了有家庭做靠山的生活,可是他不得不自己去成長——他和賀乘逍的戀愛太倉促了,發生的時機不對,給他們培養感情的時間也不多,他確定當時的自己想要賀乘逍手裡的東西來幫自己翻身,但他也不是完全相信賀乘逍能無條件對自己好,所以他才會果斷藉助一紙「婚姻」捆住他。

他的出發點本就不是完全單純的。

賀乘逍或許是出於愛,但他的摻了雜質。

珍珠鏈在他腰上掛著,他咬牙往後坐了一點。

一顆一顆圓潤飽滿,賀乘逍買來配他的都是品相好的,連著幾天的折騰讓他現在稍微有一點敏感,很快就固定住了幾顆。

他臉色稍微變了一點,賀乘逍就緊張起來了,隨即發現那是羞惱。

他有點茫然,然後被白月光睜著含霧的眸子問他,能不能幫自己扯一下鏈子。

……

珍珠是圓滾滾的,沒有稜角的,除了有點硌,並不太會傷人。

他口乾舌燥了,白逸禮貌地和他說謝謝。

……

不管了。

珠鏈被扯散,分別鑲嵌在了別的地方。

-

風口浪尖上,錢靳自顧不暇,裴知意視而不見,蘭迪鞭長莫及,弗蘭德作壁上觀。堅持來見寧惟新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穆振榮,一個是陳允縐。

穆振榮是真的想拉自己的學生一把,對他來說,團隊失去寧惟新或許是一種遺憾。但牆倒眾人推,那些似是而非沒有實錘的「證據」如同海底水草纏著寧惟新,表面上引不起什麼決定性的風浪,波濤之下卻纏繞著讓人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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