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重要,你知道的,他們喜歡打時間差。」
「好吧。」
賀乘逍一隻手牽著他,一隻手給他看手機上的消息——
#Peri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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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還得是有錢人的舒服啊。」
「一個逼宮上位,一個拔*無情,建議鎖死。」
「最近翻車的企業有點多啊?銀柏是搞藝術的吧,是不是藝術家都有點怪癖?」
白逸滑下去,手指在屏幕上方懸停。
「是誰爆出來的?」
「阿青。」賀乘逍點開圖片給他看,「我聯繫的。」
白逸花了一點時間去回憶,想起來了這人。
他們的交集不多,但讓人印象深刻,一次是在蘭迪的接風宴上,他給賀乘逍通風報信;另一個是和裴知意滾床單,差點被送進局子裡,白逸出面去撈的人。
賀乘逍和他還有聯繫?
「別誤會,我只是比較有成人之美。」聽得出來他咬牙切齒,很想把屏幕上的畫作銷毀——白逸用形象進行默認的交易,他想要把這些有形的證據毀掉,「阿青爬裴知意的床是錢靳害的,讓他一個人背負罪名有點太狠心了,所以我幫他了一把——你一貫心善,會理解我的吧?」
「你想讓銀柏和錢氏……」
「他們倆想做利益綁定,也要看被當做利益交換的人是否願意。」
裴知意才剛剛引起白逸的失望,現在舊事重提,在某種程度上能最大程度地刺激他。
大家都在演,只有他連環翻車,這種對比之下,他不會甘心繼續保持合作的。
消息是阿青提供的,他不愧也是模仿了白逸多年的人,在鏡頭之下,演得楚楚可憐,把裴知意錘成了渣男,而自己則是該死的戀愛腦。
他給自己立的這個形象很有意思,讓人聽了恨其不爭,又心生憐憫。
明明是受害者,卻愛上了加害者。
白逸:「……」
他突然覺得自己其實做的也沒有多高明,現在還出淤泥而不染純屬同圈襯托。
花邊新聞最惹關注,更別提裴知意本身是一個有關注度的公眾人物,他往期的作品被扒出來討論,包括那副指代不明的畫像。
有人認為畫中人和阿青有幾分相似,於是@他詢問。
這條評論明顯買了熱度,底下蓋樓還在增加,裴知意想要遮掩的東西再一次被赤裸裸地拉出來審判。
「是阿青?還是替身?」
「玩的真花。」
「不要再給藝術家這個名詞潑髒水了……」
銀柏還在裝死,白逸猜測在和阿青談判。
他切入的這個時間點很關鍵,裴知意太想洗白自己了,這個污點有機會一定會想辦法抹除,來表忠心。
——他會說是誰呢?
只要不是白逸,新河都會在Astray那邊翻車。
白逸心中壓著的大山被砍開了一道口子,有碎石落下來。
這一點點動不了根深蒂固的銀柏,卻可以間接撬動新河。
「你會不會怪我?」
白逸能看出賀乘逍的目標,所以不會因為這個和他產生什麼誤會。
他另闢蹊徑找到了一條祝福語:「我很希望裴哥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
一面是朋友,一面是受害者,他肯定不能草率站隊。
「他只要站穩受害者的立場就好了,這件事對他不是完全有害的。」
…
「陳董,我們被卡門檻了。」
新河正在縮減版圖求穩,他們手上目前最大的項目就是Astray的,可是從銀柏事件發酵到現在,Astray的態度也是180度大轉彎。
明面上這場輿論和他們沒有關係,他想要防備都無從下手。
新河和銀柏在表面上的交集很少,寧惟新又是一貫的兩頭撇清,按理說Astray不至於因為銀柏的事重新評估新河,他們之間還有什麼交集嗎?
——白逸的畫像?
總不能是弗蘭德覺得畫畫的人不專一,所以……